看來今日必須彈這琵琶了,否則就拿不到那塊玉玨,蛋兒仔細打量著那副琵琶,越看越覺得跟自己小時候彈過的吉他差不多,只是這琵琶寬大一些,短一些而已,心中便是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對著錢伯道:“錢伯,不就是彈琵琶么?我倒是想問一句,只要是彈著琵琶,無論怎么一種方式和姿勢都可以吧?”
“那是當然,琵琶在手,你想怎么彈就怎么彈。”錢伯應道。
蛋兒呵呵一笑:“萬一我比你們少家主彈得好呢?”
“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錢伯不屑一顧:“少家主的琵琶是大晉一絕,公子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好,你們等著看。”蛋兒心里早有了主意,拿著琵琶便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將那琵琶緊緊的夾在腰間,左手抓著琵琶的琴尾,右手在琵琶上隨著撥弄了一下。
少家主見此,一下子便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這種拿琵琶的姿勢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學來的。
“哈哈哈哈………”
一把年紀的錢伯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公子若是不行就算了吧,老夫這一把年紀經不起你這般搞笑。”
蛋兒全然不顧他的恥笑,一本正經的看著琵琶,摸索著調了一些音,片刻之后,仿佛有了把握,站立起來四處張望了一下,對著少家主道:“婆婆,能否借你腰間裙帶一用?”
“無恥之徒,少家主的裙帶是你可以隨便索要的嗎?”錢伯頓時怒道,在大晉朝,女子將自己的腰帶送給男人,無異于訂下海誓山盟訂了終身,這謝蛋兒竟然索要少家主裙帶,他豈能不怒。
蛋兒當然不知何故,反問道:“錢伯,我只是覺得她那裙帶合適,借一下也無妨吧!”
“你還敢胡攪蠻纏?!”錢伯仿佛真的怒了。
二人正自僵持著,從珠簾處飄過來一根帶著淡淡體溫的粉紅色絲帶,如漫天飛舞的云彩一樣直奔向蛋兒懷里。
“乖孫兒,你想要就拿去用吧!”少家主羞澀道。
“少家主!!”錢伯顯得怒氣沖沖,卻也不敢再造次,畢竟他的奴才,那個蒙面人才是主子。
蛋兒一把抓住那腰帶,覺得那裙帶透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還有些少家主的體溫,便拱手一拜:“多謝婆婆成全,待我用完之后一定絲毫無損的奉還。”說罷,便將裙帶兩頭分別系在那琵琶背面的頭尾上,又將那裙帶斜挎道自己肩上,左手控制絲弦頭子,右手在琵琶面上慢慢撥弄開來……
少家主見他忙活了半天,還是沒搞清楚琵琶的彈奏姿勢,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乖孫兒,你到底是真的不會彈這器皿還是故意戲弄婆婆?”
話音剛落,少家主突然愣了起來,看著他那姿勢,驚愕道:“反彈琵琶!?”
反彈琵琶?!蛋兒倒是一愣,老子只不過是想模仿吉他而已,怎么會變成反彈琵琶了?突然想起佛教神話傳說中的反彈琵琶的壁畫,猶如敦煌神話壁畫中的人物從天而降,便順著她的話道:“婆婆好眼力,竟然知道這是反彈琵琶!”
少家主和錢伯頓時靜了下來,他們對音律和宗教也有些了解,見到蛋兒這架勢,也是想看看他究竟如何表演。
蛋兒確實沒有想到反彈琵琶,他只是想把琵琶橫過來當做吉他彈唱,驟然聽到少家主的吆喝,心里淡淡一笑,便開始手撥絲弦,緩緩張口唱起了他最拿手的歌曲——黃家駒的《喜歡你》,當然,他知道在坐的人都聽不懂粵語,因此在演唱時改成了國語: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雙眼無辜地仰望
望向孤單的晚燈
是那傷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