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兒跑了,內室里便只有少家主一人,呆呆的看著他離開聚雅軒,這才緩緩的摘下面紗,露出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嬌美容顏,果真是十**歲上下,五官標志,皮膚白皙,尤其是那一張微微上翹的嘴唇,不描而紅,似有訴不盡的風情,她雙眼茫然,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淚水,微微的搖頭輕嘆。
錢伯進來,見這情形,低聲道:“少家主,他已經走了!”
“哦……”
少家主背過身軀,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臉頰。
“恕老奴直言,你將鎮店之寶這般相送,今后如何跟老家主交代啊!?”錢伯又道。
“需要交代嗎?”少家主杏眼一瞪,呵斥道:“謝公子連闖了四關,按照我聚雅軒的規矩,那便是有緣人,那兩塊玉玨原本就是天生一對,乃是千年之緣分,分別千年后后重逢,更是曠世之奇緣,我拿玉玨相贈,不也正是父親的意思么?”
“老奴并無他意,只是覺得是否有緣,還得老家主來定啊!”錢伯辯解道。
“莫要啰嗦,我說有緣就是有緣,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少家主輕移蓮步,嘴里還喃喃的學著蛋兒剛才演唱的搖滾歌曲,背著他吟過的詩,眼眸里漸漸流露出一份淡淡的憧憬。
蛋兒想不到今日還有這種奇遇,喝了幾斤酒,唱了幾曲歌,背了幾首詩,破了一個珍瓏棋局,不但分文未出,還找到了這玉玨的另外一半,心中激動不已。也不知道那少家主姓甚名誰,更不知道她那紅色面紗下到底是一幅怎樣的驚世容顏。
懷抱著玉玨,看天**晚,今日也做不了什么事了,惶惶然回到家中,將那玉玨拿出來細細比對觀望,玉質、玉色、雕工、花紋圖案一模一樣,只是在背面有一個細微的差別,蛋兒手中的那塊玉玨背面有一個微微凸起的部分,而少家主的那一塊在相同位置上是一個凹下去的槽,兩塊合在一起正好嚴絲對縫,正如人的雌雄,想必這玉玨也分了一個陰陽出來。
到了次日,蛋兒覺得埋葬謝思和玉玨的事還沒有做完,今日必須去完成了,因此一大早便起來,吃過早餐就直奔棺材鋪而去,幾經討價還價,買了一副楠木棺材后,那老板又問道:“公子要葬何人?”
“葬……一個朋友。”蛋兒笑道。
“何不再刻一塊碑,在小店買棺材的可以優惠刻碑。”老板又道。
娘的,這東晉人做生意的頭腦不比現代人差啊!棺材鋪都兼做刻碑生意,搞一條龍服務,蛋兒呵呵問道:“刻碑多少錢?”
“五兩銀子!”老板應道。
與兩就五兩,刻一塊碑也讓曼秋好找一些,蛋兒當即付了銀子給老板,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謝思將軍之墓。
老板接過去一看,頓時便愣住了,指著那幾個字道:“公子這幾個字有些怪異,是否是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