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兒就這般坐在龍椅上與他喝了幾杯酒,皇上這才想起了主題,忙問道:“老弟你剛才要我殺誰?是不是你的仇人?你盡管說來,老兄一定為你做主!”這皇上幾杯酒落肚,竟然顛倒主仆,與蛋兒以兄弟相稱起來。
蛋兒也有些得意忘形,雙手攤開放在龍椅上,翹著二郎腿說道:“皇上,我就直說了,你若是想保住你的江山和性命,就必須殺兩個人,一個是你身邊寵妃張貴人,一個是太子洗馬恒玄。”
皇上手中酒杯頓時跌落下來,臉色刷白,雙手發抖,眼神木納的望著謝蛋兒道:“你說什么?竟然要朕殺最寵愛的女人和最大的門閥世族?你瘋了?”
蛋兒冷冷笑道:“實不相瞞,據草民所知,張貴人蛇蝎心腸,嫉妒成性,吃醋心重,皇上若是不殺她,他日必定死在這毒婦之手!”
“荒唐!”皇上怒喝道:“朕還從業聽說有皇上死在嬪妃之手的。”
蛋兒急了,又進一步解釋道:“皇上務必信我,三年后,皇上一次醉酒得罪了張貴人,張貴人伙同宮中宮女,一起將皇上活活捂死!這是草民卜卦所得,萬望皇上相信啊!”
皇上木納道:“你確信不是聳人聽聞?”
“草民句句屬實,未敢欺瞞皇上半分!”
司馬曜咬牙道:“這個……容朕再考慮考慮吧,你說說要殺的第二個人是誰?”
蛋兒知道要他去殺自己心愛的女人很難做到,尤其是他這般毫無根據的說辭,或許歷史真的無法改變,這司馬曜就注定要死在張貴人手中,無奈的笑了一笑道:“第二個人是恒溫之子恒玄!”
“又是恒家?”皇上有些惶恐,二十年前恒溫謀反之事歷歷在目,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恒氏勢力可見一斑,最后不但沒有抓住他謀反證據,還讓他恒府爵位得以保留下來,現在蛋兒說到要殺恒玄,這才讓他感到不安,驚訝問道:“恒玄真的會謀反?”
“恒氏反心,始終未改,恒玄日后得勢,必定跟他的父親一樣反晉,設立新的王朝,大晉從此被他搞垮,衰落得一蹶不振,再無振興之日!皇上應當趁早殺了他,以免后患啊!”
蛋兒的這兩番話都是肺腑之言,是他從歷史書上看到了結果才告訴這司馬曜的,想改變一下他的命運和大晉的命運,只是他還是保住了劉寄奴,畢竟一切都是天意,不是凡人可以改變的,何況劉寄奴是他的義弟,他不能像魏藤那樣做出賣朋友之事。
“朕知道了,這二人朕會好好考慮的!”司馬曜突然覺得自己變得沉重起來,聽了蛋兒的話不但不能急于北伐,還要處死自己的愛妃和勢力交錯盤雜的恒玄,這個談何容易啊!不禁猛喝了一杯酒,仰天長嘯,發出“嗚……”的一聲嚎叫。
門外眾人聽得真切,以為皇上有什么不測,猛的推門闖入,頓時只見謝蛋兒坐在龍椅上,而皇帝卻癱坐在地下,滿臉憂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