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微笑道:“湯兄不必自責,我看這一對年輕人這般打鬧,才能鬧出感情來啊!”
蛋兒想起昨夜蘇小小臨走時說那番話,上前拱手道:“小生多謝少家主昨夜搭手相救……”
“咳咳……”湯沛干咳兩聲,不想被父親知道自己昨夜之事。
湯卓卻是皺眉問道:“你昨夜去了哪里?又給我惹什么禍了?”
“父親,我孫兒胡說八道,女兒昨夜一直在閨房里繡花呢,不信你可以問慧慧,也可以問錢伯,女兒什么地方都沒去,一定是她記錯了!”
湯沛說罷,又對著蛋兒擠眉弄眼,蛋兒會意,忙堆笑道:“湯世伯,我……是我記錯了。”
湯卓嘆了一聲,對著謝安道:“我這女兒自幼聰慧,四書五經,六卜七藝樣樣精通,又師從黃眉道人習得一身好武藝,因此傲才恃物,經常惹禍,讓宰相和謝公子見笑了。”
“哪里哪里,令愛文武全才,正是大晉難得的人才!”謝安笑道。
幾人在中堂里聊了一些家常,那湯卓自然也是試探了一下謝蛋兒的才學,雖然他知道能夠闖過女兒詩酒琴棋四關的人一定不是簡單之人,不過今日親自一試,總算是放心了,蛋兒的奇談怪論和一些從未聽說過的才學令他大開眼界,不住的贊嘆。
說到最后,謝安問道:“聽說沛兒姑娘傾城傾國,不知今日能否脫去面紗讓犬子一見尊容?”
湯卓馬上接道:“宰相大人,我湯家有一個規矩,小女在誰的面前脫去面紗,就得嫁給誰,不知令郎想好了沒有,若是中意小女,今日就可以在此一睹小女芳容。”
少家主湯沛心如鹿撞,又嬌羞的瞥了一眼謝蛋兒,靜等著他的表態,恨不得馬上就掀開臉上的面紗看他好好看一看自己到底有沒有他的蘇小小漂亮。
蛋兒沉默了許久,最后才吞吞吐吐道:“湯世伯,義父,我雖得少家主厚愛贈送了玉玨,可是我現在心亂如麻,婚娶之事能否日后再說?!”
一語罷,頓時冷了場,湯卓和謝安臉色鐵青,尤其是謝安,恨不得拿個棍子打死他,人家湯家富可敵國,少家主又閉月羞花,多少人慕名前來想一睹她芳容而不得見,現在人家將主動權交到他手上了,他竟然如此二五的要日后再說,豈不是令他這個宰相難堪。
其實蛋兒并非不想見她真容,任何一個男子對于這樣神秘女子,都有一種揭開她面紗的沖動,只是蛋兒覺得這個與婚配聯系在一起的要求太過奇葩,若是面紗摘掉之后并沒有那般靚麗,他可無法接受,再說了,他現在的心里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心亂如麻,小小的事還沒有一個結論,明天又是司馬慧,嫁人的日子,他現在如何能輕易答復她人再娶?
那湯沛當即站立起來,一只玉手指著他喝道:“謝蛋兒你莫要這個孫子自以為是,我湯沛說了非要嫁給你么?你還真把自己當做一個人物了?我湯沛容貌冠絕天下,詩酒琴棋無人能比,你卻是如此不識抬舉,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今后不必再來了!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說到氣憤處,又大聲叫道:“你……你還我的玉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