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發現李存忍有些站立不安。
此時,李存忍雙腿上部緊緊并攏,小腿卻微微分開,似乎很不習慣。
仔細觀察之下,朱友寧竟發現李存忍的身體竟在小幅度的扭動著。
她似乎想伸出手,卻又遲疑不止......
這種動作,就像是想撓癢癢一樣。
但朱友寧卻認為她不知是身上瘙癢那么簡單,應該還伴隨著一種痛苦。
“你的生死符發作了?”
朱友寧緩步走到李存忍身邊。
李存忍并不回答,似乎很難開口。
朱友寧又道:“要破解生死符,須得確知生死符所種下的穴位,你的生死符,在何處位置?”
李存忍強行忍著瘙癢與痛苦,咬著牙道:“這生死符,當初是你種下的,你應該清楚。”
朱友寧淡淡道:“我忘了。”
朱友寧這話確實不是胡說,當初他也就是隨手一拍,也就隱約記得拍在了李存忍胸口的位置......
李存忍此時已經額頭冷汗直冒,她聽到朱友寧的話,勉強顫聲說出三個字。
“神封穴。”
朱友寧朝著李存忍的神封穴望了過去。
神封穴,隸屬足少陰腎經,大致位置是在胸口正中線旁邊二寸的位置。
簡單來說,那個地方恰好正是女子的豐腴之地。
朱友寧隱約覺得有些尷尬,不過臉上戴著面具什么也看不到。
這可不是他故意而為之。
當時他打出生死符的時候,不過是隨手拍出,哪成想竟將生死符種在了她的神封穴上。
不過,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知為何,朱友寧頓時想起了一個讓尷尬見了都尷尬,與社死徹底無緣的男人。
于是,朱友寧很淡定的伸出右掌,暗運北冥神功的陽剛之氣,以天山六陽掌陽歌天鈞的手法,急拍向李存忍的胸口。
隨后他的左掌也運起陰柔之力,以天山六陽掌的第三式陽春白雪緩緩在神封穴拍拔。
連續兩掌,朱友寧并沒有用力,下掌都很輕柔。
因此兩掌下來,朱友寧只覺得入手處既柔軟又有彈性。
真看不出身材纖細的李存忍,居然還挺有料的。
朱友寧又以天山六陽掌的手法連續拍拔數次,終于將李存忍體內生死符的熱毒和寒毒一起化解。
體內的生死符化解之后,李存忍這時身體頓時幾下劇震。
此刻,她氣若游絲,全身宛如虛脫,但仍舊撐著站在原地。
好一會兒,李存忍才從那種虛弱的狀態恢復過來。
朱友寧觀察起李存忍面具下唯一露出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神毫無波動。
真不愧是莫得感情的殺手。
但其實朱友寧確實錯了。
李存忍雖然是一副冷靜的樣子,但這其實都是她強忍著的。
朱友寧的陽歌天鈞以及陽春白雪,分別是以陰柔和陽剛之氣使出。
這一冷一熱交替刺激之下,而且又是拍在那種敏感的位置,誰又能保持平常心呢?
生死符既解,朱友寧便看向李存忍道:“既然你的生死符已解,那么你就不用跟著我了。”
李存忍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
朱友寧見狀,也不多說什么,轉頭就走。
不料這時李存忍說話了。
只聽她冷冷地道:“近些日子,玄武山暗流涌動,有不少江湖人士都趕去了洪州。”
朱友寧停下腳步,道:“這是為何?”
“這恐怕是李嗣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