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義父說,你們這種行為乃是強盜!那五雷天心訣是天師府的鎮教神功,你們沒有資格去搶奪!”
“諸位本非天師府中人,卻妄圖竊據神功,見危不救反倒落井下石,怎得為義?諸位奈何自甘墮落呢......”
望著正在口若懸河、苦口婆心的白發男孩,朱友寧頓時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在玄武山腳下,竟然碰到了張子凡。
張子凡既然在這里,那么他義父李嗣源會不會就在附近?
這時候,周圍一大堆武林人士聽到張子凡的長篇大論,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小屁孩,聽你這么說,你義父還真是一位仁義齊天的大俠啊!”
“什么大俠,恐怕也是來圖謀五雷天心訣的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世上難道真的有只為他人的活菩薩嗎?”
“這世上哪有活菩薩?那伽椰寺的那群老禿驢不也是將四諦法洞看得很緊?傳說那四諦法洞里有著無數金銀財寶以及武功絕學,我看那群老禿驢就是想獨吞!”
聽著周圍人們譏諷的話語,張子凡頓時反駁道:“你們胡說!我義父怎會圖謀別人家的武功?”
“小屁孩,任你把你義父吹上天,可你家大人呢?”
“不會是被嚇跑了吧?”
張子凡哼了一聲,道:“我義父何等威風,他只不過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朱友寧這時走到了張子凡面前。
“小朋友,我想見一見你義父。你義父在哪?”
張子凡轉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神秘人,眼神隱隱帶上了幾分警惕。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找我義父?”
朱友寧道:“我是你義父的朋友。”
“你知道我義父是誰?”
“當然。”朱友寧點了點頭,說道:“你義父是不是姓李?而且曾經位高權重?”
聞言,張子凡意外地看了朱友寧一眼。
“看來你真是我義父的朋友!你要想見我義父的話,那就跟我來吧。”
說著,張子凡竟也不再勸導那些江湖人士勿做不義之事,而是頭也不回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朱友寧在原地站定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他可不會認為李嗣源會這么容易見到,不過總要試一試。
于是,張子凡很快就將朱友寧帶到了一片樹林里。
這個地方顯然很是偏僻,周圍除了草木之外再無他物。
這時,張子凡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單手打開手中的修文扇,淡定地看著朱友寧。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友寧意外道:“不是說了嗎?我是你義父的朋友。”
張子凡頓時冷笑一聲,道:“閣下恐怕不是朋友,而是那種想殺死我義父的殺手吧?!”
“我義父本為通文館圣主,位高權重,自然會有朋友。但近日我義父已經辭去了通文館圣主的職位,那些可稱得上是朋友的人,自然也不會是朋友!他們更有可能會變成為了在晉王李克用那里求得權勢而不擇手段的殺手!”
說著,張子凡緊緊盯著朱友寧。
他的意思顯而易見。
朱友寧就是想要討好李克用而前來追殺李嗣源的殺手!
朱友寧倒是有些意外。
眼前這個張子凡似乎并不愚笨。
而且從他的話語中,朱友寧可以聽得出來他對李嗣源的依賴性。
“這么說,你義父李嗣源并不在這里了?”
“我義父自然是去辦重要的事情了。”
張子凡言語之間都非常謹慎。他看著朱友寧,凝重地說道:“我給你一句忠告,你還是離開這里吧,我義父可不是好惹的。”
“重要的事情?是殺人奪寶嗎?”
張子凡頓時氣憤道:“你可不要無端詆毀我義父!你若再敢詆毀我義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朱友寧身形急閃,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后。
張子凡頓時感到一股勁風在耳畔響起。
他急忙轉過身去,一臉驚訝地看著朱友寧,道:“你的輕功!怎么會?!”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后會有期吧。”
朱友寧卻也不為難張子凡,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從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