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師誨不知道說什么了。
朱友寧立刻又問道:“有誰能打開這間密室?”
王師誨道:“我們五兄弟,以及承宗、承煦兩兄弟。”
“承宗、承煦?”朱友寧頓時看向王師誨。
王師范五兄弟他倒是知道,也就是王師悅、王師范、王師誨、王師魯、王師克。
這承宗、承煦兩兄弟,朱友寧倒是不清楚了。
當然,朱友寧也認識一個王承宗,但那是唐朝時候的事了。
當時為唐憲宗時期,王承宗自領成德節度留后,勾結吳懿的先祖,淮西節度使吳元濟一同反叛朝廷,最后兵敗投降,主動歸順朝廷。
但那個王承宗,不可能與這個王承宗有什么關系。
這時,那新郎官一臉沉重的表情,朝著朱友寧拱了拱手。
“殿下,在下便是王承煦,家兄是王承宗,目前正在感化軍節度使康懷貞手下效力、鎮守華州、防備岐晉二國。”
朱友寧這才知道這新郎官的名字。
不過他也注意到一個問題。
“王承宗是誰?他在這里嗎?他為何會投軍到感化軍去?”
眾人都沒說話,只有那新郎官王承煦面如死灰地說道:“大哥并不在這里。至于大哥為什么會投軍到感化軍,這都是父親的策略,早在三年前大哥就已經改名換姓,投軍感化軍。狡兔三窟,王家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朱友寧頓時感嘆這王師范的狡猾。
那時候,王師范似乎就已經預料到朱溫要殺自己全族,因此這才將大兒子改名換姓,送到感化軍去?
心念所至,他略一斟酌,問道:“我有件事不知問的是否冒昧。這一次王師范身死之后,誰最有可能會坐上下一任家主的座位?”
“這.......”
聽到這里,王師誨不說話了。
那新郎官王承煦倒是又出聲了,“父親身死,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的,只有三個人,大伯、三叔、以及我。”
“大伯本就是父親那一輩的長子,只是因為當時唐廷圖謀王家基業,祖父這才選賢不選長,將父親立為家主兼任平盧節度使。至于三叔,三叔平時都跟著父親做事,對于王家里里外外的事情都一清二楚,若是由他繼任家主,絕對能將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大哥作為父親的長子,而且文韜武略兼備,但已經改名換姓,與王家無關,因此父親若有意外,下一任家主很可能是我。”
朱友寧聽到這里,隨后先是看向了王師悅。
毫無疑問,他的嫌疑最大。
因為王師悅是長子,若無意外,是能當上家主的。
而王師范卻奪了本該屬于他的地位與權勢,王師悅很有可能懷恨在心。
“你們都出去,王師悅留下,另外將門上的機關鎖死,本王要單獨問他一些問題。”
朱友寧的命令,自然沒人敢不從。
于是,王家的這些人便走出了密室,臨走前還將門上的機關從外面鎖死。
做完這些后,朱友寧才看向王師悅。
王師悅也是個讀書人,看上去比王師范倒更像是一名大儒,不過比王師范少了一份鎮定的氣質。
“殿下,您要問我什么?”
朱友寧并未說話。他并不打算這么問,而是以攝魂術來詢問。
王師悅不過就是一個普通書生,因此朱友寧很容易就對他攝魂成功。
然而,當朱友寧對其一一問證的時候,卻發現他與這件事情毫無關聯。
這王師悅,當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
朱友寧只好解開攝魂術,并將他放出去。
很快,他又以同樣的方法,將王師誨叫到密室里。
然而這一次,卻直接讓朱友寧逮個正著。
因為殺人兇手正是王師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