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凡喝這么多酒,許幻其實也是默然允許的。
這孩子心里憋了這么久,是時候該發泄一下情緒了。
張子凡酩酊大醉后,晚宴也便結束了。
許幻便招呼奴婢們把桌子收了,然后擺上一些茶點,順便又讓幾個仆人將張子凡扶下去休息。
張子凡踉踉蹌蹌地下去了。
這時,房間內就只有朱友寧與許幻了。
“凡兒這幅樣子,讓殿下見笑了。”
朱友寧并未喝太多,但也抿了口茶漱漱口,不以為意說道:“凡兒畢竟是男人,也長大了,喝點酒也沒什么。”
許幻這時倒是看向朱友寧。
“殿下似乎不喜歡喝酒?”
“酒會麻痹人的神經,讓人露出弱點,自然是少喝為好。”
......
用了些茶點之后,天色已晚。
許幻也不好趕朱友寧走,便將他安排在很遠的一間客房睡下。
吩咐完下人好生照看朱友寧之后,許幻洗了個澡,這才仰躺在床上。
或許是在席間喝了點酒,她的臉蛋紅撲撲的,不知在想什么。
此刻,許幻的心中思緒萬千。
朱友寧的影響確實對他很大,他整個人仿佛扎根在她的心底,揮之不去......但她知道這必須結束。
她狠下心來,使勁搖頭。
只不過是見過一面的人罷了,無非就是交易,這件事情該過去了。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有了苗頭,就很難遺忘的。
許幻不自覺間還是想到了那時發生的事......
就在這時,她隱約覺得房間里有動靜,不禁吃驚呼道:“什么人?”
她急忙回頭看時,只見門口人影晃動,竟然看到了朱友寧站在門口。
“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
朱友寧主動開口道,他盡力將口氣放松,語氣溫和。
許幻卻是警惕地說道:“我不用你關心!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關系。”
朱友寧這一次來當然是想做曹賊,他緩緩地走到許幻身邊,竟發現許幻并沒出口喝止自己。
這是個信號。
于是,朱友寧便慢慢坐在許幻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觸碰許幻的肩膀。
這種循序漸進的接觸,竟沒引起許幻的抵觸。
許幻的削肩在朱友寧觸碰到她的一瞬間,渾身顫抖了一下。但她并沒有試圖掙脫。
朱友寧接著就溫柔地在她耳邊喃喃道:“反正已經有過一次,要不咱們還是別裝了,都直視自己的內心可好?”
許幻仍舊使勁搖頭,在心里不停勸說自己。
上次的失德已經讓她羞愧萬分,但好在那次是迫不得已,是以大局為重的結果。
可這次不是萬分必要,她一定要對得起自己祭酒真人的身份。
更何況,這種事情是十分危險的,天師府里的人不少,若是被仆人道士們察覺到什么,她這個祭酒真人該如何在天師府自處?
可心里雖這么想,但許幻總感覺自己使不上力氣。
她忽然想起了朱友寧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救命之恩、救天師府之恩、救張子凡之恩......
她這時才清楚自己已欠下這么多。
此時的朱友寧,明顯能感受到許幻并未有太大的抗拒。
于是,朱友寧便繼續在她耳邊溫柔地輕言細語道:“幻兒,那種事情本就是正常的,一直憋著反倒對身心不好。”
感受到耳邊滾燙的氣息,許幻一時間很怕,也很緊張。
她故作鎮定地道:“你......你不過是貪戀我的色相罷了。”
朱友寧道:“幻兒吸引我的,不僅僅是外在的東西,還有內在的東西。你一力撐起天師府這么多年,絕對稱得上女中豪杰。對于女中豪杰,我向來都是喜歡交朋友的。”
“交朋友,還能交到床上來?我看你是想借助我來練功......”
“這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說著,朱友寧的手移到了許幻的纖腰上,緩緩向上撫摸。
許幻的身子在顫抖,手放到了朱友寧的手背上,想要阻止朱友寧的手向上伸去,可不知為何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