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你們?”
朱友寧瞥了上官云闕一眼,并不理會他,而是盯著陽叔子。
“李星云如今全身經脈盡斷,生命垂危。你若隨上官云闕走,不良帥肯定會讓你以耗費全身真氣精氣為代價,救活李星云,可那樣做的話,你會死!你難道真的愿意見到這樣的結局嗎?”
陽叔子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
他在聽到朱友寧的話后,卻看了正處昏迷中的李星云一眼,然后頗為堅定地說道:“只要星云能活著,我怎么樣都無所謂。”
朱友寧冷聲道:“陽叔子,多年的隱居生涯讓你的思想愚鈍了吧?你不救李星云,不良帥仍舊會救,他對李星云的看重并不在你之下。”
聽到這話,陽叔子若有所思。
眼前這個人,似乎知道不少啊!
而一旁的上官云闕這時卻有些急了。
“那小子,你別在這里妖言惑眾!”
說罷,握著上官云闕刀的上官云闕,突然朝著朱友寧沖殺了過來。
可朱友寧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一道六脈神劍瞬間爆發。
一股閃著雷光、燒著藍色火焰的劍氣,倏然射向上官云闕。
這道劍氣極快,在空中飛射的途中,竟將周圍溫度都灼熱起來。
一種異樣恐怖的壓迫,瞬間涌上上官云闕心頭。
他會死!
上官云闕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泛起這個念頭。
他立刻將上官云闕刀橫在胸前,同時閉上了眼睛。
他閉上眼睛,是因為已經篤定自己很難擋住這道奇幻的劍氣。
正當上官云闕準備等死的時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突然擋在他面前。
袁天罡!
只見袁天罡右手手掌挾裹著氤氳的天罡訣內力,竟然硬生生抓爆了這道劍氣。
上官云闕閉著眼保持了好幾秒,這才睜開眼睛。
他頓時發現了眼前的袁天罡,不禁欣喜地脫口而出。
“大帥?”
袁天罡沒有理會上官云闕,而是死死地盯著朱友寧。
朱友寧也朝著他看過去,淡淡道:“原來你還沒走啊!”
袁天罡冷冷道:“既然已經休戰,你為何停留此地?”
朱友寧道:“想問你要個人。”
“你是說陽叔子?”
袁天罡看向一旁的陽叔子。
“不錯。”
朱友寧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
袁天罡斬釘截鐵,深邃的聲音道:“他是不良人,一天是不良人,一輩子都是不良人!”
朱友寧立刻反駁道:“你都不發工資,人家憑什么替你打工?”
“工資?你是說俸祿?”
袁天罡當即冷哼一聲,“身為不良人,他的命本就不是自己的,就算沒有俸祿,也自當為國盡忠!”
“荒謬!”
對于袁天罡的言論,朱友寧沉聲喝了一句。
“你說什么?”
朱友寧瞥了躺在地上的李星云一眼,道:“怎么,你還想同我打一架?現在你的軟肋可在這里,再打一架也只會是你吃虧。”
袁天罡頓時不說話了。
他的實力與這個“掩日”自然是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再加上李星云這個拖油瓶就不一樣了。
“掩日”若是以李星云作為突破口,他毫無辦法。
朱友寧見袁天罡沉默下來,于是他便轉頭看向陽叔子。
“陽叔子,我給你個機會,你是愿意跟袁天罡走,還是隨我走?你若是隨我走,我會給你新的生命,新的生活!我會讓你的醫術得到充分的發揮,懸壺濟世,施醫救民。”
聽到這里,陽叔子沉默了下來。
說實話,他確實非常想擺脫不良人。
但不良帥對他的壓力實在太大。
不過,眼前這個人似乎并不畏懼不良帥。
在有生之年,陽叔子是第一次見到敢這么跟不良帥說話,卻安然無恙之人。
而從他們的談話中,陽叔子意識到此人的實力似乎并不在袁天罡之下。
要不......賭一賭?
可陽叔子轉眼一想,又覺得人不能只為自己而活著。
他看到地上兩個昏迷不醒的孩子之后,有些遲疑了。
李星云雖然傷的重,但他身份特殊,陽叔子深知不良帥一定會全力救他。
倒是陸林軒讓陽叔子頗為擔心。
想了片刻,陽叔子頓時看向朱友寧,道:“如果你愿意將軒兒一同救走,我就隨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