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操控著禪修,如同一個幽靈一般,跟在光頭身后不遠的位置,既沒有太緊,也沒有太遠。
不過出乎他意外的是,即使如此謹慎,跟了還沒有三分鐘,對方似乎便已經發現了他,一扭頭突然沖進一旁的密林之中,左跳右躍,如同一頭最靈巧的猿猴一般,瞬間消失在了遮天蔽日的樹影綽綽中……
林晨眉頭一挑,好在,血奴的追蹤能力異常強大,和自動追蹤能力類似,只要鎖定了目標,除非對方可以瞬間移動極遠的距離,否則很難逃出血奴的追蹤,更別提高空還有六目飛鷹來回偵查。
雙重夾擊之下,林晨很快發現了對方的位置。
“閣下跟了我這么久,也該向貧僧解釋個明白了吧!”
終于。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無法徹底甩開身后這塊狗皮膏藥,光頭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林晨附身的血奴。
林晨并沒有說話。
血奴本體并不能說話,同理,他操控了血奴也無法說話。
“不說話?看來是個裝神弄鬼之輩!”
光頭雙眼一瞇,冷哼一聲,冷不丁突然動手。
他的手里拿著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棍,此刻被奮力甩出,尖端為正,筆直的朝著血奴的胸口處射去。
木棍的速度飛快,如同一枚出膛的子彈,快到林晨操控的血奴根本無法反應過來,穩穩的中了這一棍子!
“噗通……”
木棍擊穿血奴的胸口,攻勢不減分毫,直接扎在了后方的樹干上,沒進去半米之深……
不過。
被木枝射穿的地方并沒有想象中的鮮血直流,只是有些一團紅色的霧氣如噴霧一般涌出。
而隨著這團紅色霧氣的涌出,血奴胸口處原本胳膊粗細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的起來。
這就是血奴的強大以及變態之處。
血奴沒有器官,沒有五臟六腑,沒有痛覺,更沒有所謂的要害,如果想要真正殺死血奴的話,只有一條,那就是把血奴的血徹底耗干凈。
林晨估摸了一下,這個光頭最起碼要出手十多次才可以,但只要中途一旦讓血奴找到喘息的機會,血奴的傷勢就會在短短時間內徹底恢復如初。
換句話說。
只要林晨不死,血奴幾乎很難被徹底殺死,而一旦讓血奴徹成長起來的話,滴血重生都不是問題。
“這……怎么可能!!!”
時至深秋,落葉紛紛。
遍布枯葉的山石路面上。
光頭一愣,狠狠揉了揉自己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被直接擊穿胸口,不僅沒有流血,甚至還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光頭眉頭緊皺,這才認真觀察起了眼前這個“人”——渾身蒼白,連同發絲,瞳孔都是如此,于微光下閃爍著白芒,如同寒冬的皚皚白雪一般,怎么看怎么不像活物,怎么看怎么透露出怪異兩個字!
“閣下到底是誰?”光頭凝眉,再次問道。
對方依舊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