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地面上。
紅袍人影走在前面,一手抓著林晨附身的血奴,頭也不回,大跨步朝著前方走去,匆匆無比。
血奴的體型足足上百斤,但在紅袍人影的手里卻跟著一只無物一般,不費吹灰之力。
耳邊。
除了嘈雜的類似于輪船發動的轟隆聲音之外,還有各種小商販的販賣聲。
除了這個世界土著人的風土人情之外,所經過的路線圖等等,不管有用沒用林晨也全部記在了腦海中。
漸漸的。
林晨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化,原本密集的建筑物逐漸變得稀稀拉拉,如同男人頭上隨著年齡逐漸稀缺的發絲一般。
最后。
所有的建筑物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荒蕪森林。
空氣中,冷風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腐朽味道,就像是一種被塵封了許久的氣味。
如此約么又走了將近個把時辰的時間后,紅袍人影才徹底停了下來。
一座類似于中世紀教堂一般的建筑物頓時映入了林晨的眼簾。
這座教堂半的建筑物掩飾在重重密林之中,四周布滿落葉,灰塵,顯然,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過這里。
“吱呀……”
隨著一陣清脆的推門聲。
原本禁閉的教堂木門被緩緩打開。
伴隨著飛揚的灰塵,內部的空間顯露在林晨眼前。
里面的擺設并不復雜,很簡單,只有幾排早就已經腐爛的并列椅子,最中間是一個類似于講臺的擺件。
最詭異的是講臺擺件的后面。
那是二十一道正常人大小的木門,不過似乎都是無法活動的死門,門前布滿了一手指厚的灰塵,在這二十一道木門前,則擺放著二十一個穿著舊的繡花袍子的古怪神龕。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就在這時。
一陣詭異的音樂聲突然響起。
就在叫做類似于教堂一般的建筑物種。
聲音悠悠揚揚,青春亮麗,悠遠而肅穆,像是來自蒼穹,又像是走向大海,滿身、滿耳、滿眼都是鐘聲。
當…當…當…
聲音鋪天蓋地,鏗鏘的鐘聲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嗡嗡余韻互為映襯。
這鐘聲中似乎有愛戀和關懷,有雍容與悲戚,似乎如同春天里最和煦的一輪紅日一般。
但在林晨聽起來,這聲音卻是詭異無比。
無他。
實在是這聲音出現的太過于突兀,并且,在一個如此破財的教堂中聽到如此磅礴的音樂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通俗來說,音樂和環境眼中不符合。
當然。
最重要的原因是紅袍人在抓他時說的那句話,并不復雜,很好理解,就是紅袍人影看中了血奴的身體,想要用來當做載體,讓某個不可知的家伙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