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包龜不顧場合,神態驚懼地嘶吼著。
且漸漸地,漸漸地,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變得斷斷續續,時不時地還夾雜著詭異的嗆咳音,就好像是溺水之人一般
咣當。
戰刃墜地,而他的雙手也在此間不自主地抬起并逐步攀附上了自己的脖頸,那貼在肌膚上的十指更是開始不斷地抓撓,似乎是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迫切地想要在喉嚨上重新破開一個可供換氣的呼吸道
爪印之下,是滲出的鮮紅血痕。
瘆人、可怖。
不過,千乃終究是沒有下死手,因為誠如對方所說的一樣,要想瞞過同樣在匠之國有所布局、有所監控的五大忍村,那么在內部有接應是最好的選擇。
利用血龍眼是可以支配一時,但若是想要進行長久的控制,必然是沒有那么簡單的。
不僅存在著被拆穿的風險,行事起來也會有所顧及與破綻。
但是,若這幫家伙不能夠將自己的處境與地位認清的話,其真的不介意麻煩一些。
“哼,”
“這是小懲,”
“再有冒犯,我不介意將這個村子血洗。”
千乃的聲音很冷,言辭更是裹挾著可以預想的恐怖,簡直與之嬌小可愛的模樣呈現出了兩個極端。
而且能夠篤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什么信口開河。
要知曉早就有傳言說,霧隱村的忍刀眾擁有一夜之間毀滅一個小型勢力的能力,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對血龍眼與諸多血繼限界者環伺在側。
最重要的一點是,匠之國所擁有的戰力真的令人堪憂。
真正能夠拿得出手的,恰恰也只有屬于激進派的四天象人罷了,且他們所擁有的力量大多還是假借所制造出的特殊忍具。
畢竟,這些鉆研工匠技藝的人,又有多少時間可以去鍛煉自身的查克拉與忍術呢
因此,也就無怪匠之國會淪為五大國輕易壓榨索取的軍工廠了。
自身所擁有的實力,永遠都是這個殘酷世界的最強音。
否則一切都是虛妄。
嗬嗬嗬嗬
包龜癱坐在冰冷的地表之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豆米大的汗水在短短地須臾一瞬沁滿了額間。
一眼,
方才只是一眼的交錯,其便墜入了那彌漫著濃郁血腥味道的血海之中
而且,
他是知道的,
真切的知曉這是幻術,是虛妄
可是無論他如何地掙扎,如何自我警醒,都無法脫離那血海分毫
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地被那猩紅色血海吞噬,體味著身體因不斷下沉而感受到的壓迫與窒息
深海所帶來的恐懼。
他寧愿死也不想要再經歷第二遍
而在稍稍穩定心神之后,包龜豁然向身側的同伴看去,當自己深陷幻術不可自拔地時候,及近的他們應該能夠察覺得到才對。
可是,這幫家伙卻絲毫沒有作為
如是看戲的做法多少令之有些憤怒與心寒,
不過,僅是轉面的一眼他就愣在了當下。
手持飛翔雙劍的孔雀被宛若長針一般的縫針抵著喉嚨,根本不敢有任何地動作。
能夠吸收敵人查克拉能量的無限孔鎧被一柄粗蠻的骨刃轟碎,要知曉這可是他們準備用來狩獵一尾守鶴的最大依仗
手持龍眼伸縮劍的同伴則被轟進了墻壁之上,看樣子短時間是根本無法再恢復有效的戰力。
這并非是自己的同伴不來救援,而是在自己深陷幻術的短短一瞬,己方的最強陣容就被這一行外來勢力輕而易舉地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