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明明已經提出了訴求,想要達成雙贏的公平合作,想要讓工匠村脫離五大忍村的掌控,想要獲得屬于工匠們的自由與被尊重
不過,對方所給出的兩個選擇點都不是他們所想要的
是如同四代水影一樣被寫輪眼支配,還是說直接選擇茍且臣服。
仔細探究,這兩者之間有什么本質性的區別嗎
還不都是出賣自身,出賣村子,淪為他人的工具
可能其中僅有的區別,就是從原本供奉五大忍村轉為了對方一人。
且還有一點需要明確的是,一旦選擇了這樣的激進站隊,那就意味著要將自身放置在五大忍村的對立面。
是,
眼前的這一行人是很強,即便放置在五大忍村中也必然是上忍級別的頂尖存在,單獨對上一個忍村自然無懼。
可想要以一敵五,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屆時,一旦走漏風聲被五大國察覺到這一層不清不楚的關系,那么匠之國也必然會遭到最無情的打擊,他們四人也將成為整個村子的罪人。
兩個選擇,
以他們現在的眼界去看,無疑都是毀滅的結局
“閣下是要將我們的村子逼上絕路,是要讓我們四人成為村子里的千古罪人嗎”
“這樣的選擇,我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整個匠之國的將來依舊會如當下。”
在短暫的僵持間,四天象人中的唯一女性孔雀,神情悲戚的開口承接道。
她并沒有直言拒絕,自然也沒有奉承似的答應。
畢竟,無論是哪種定論落下,都將面臨著無法挽回的后續發展。
所以其選擇將心中最直接的擔憂道出,同時配上她作為女性的一點天然性別優勢,將這樣的無力、悲戚渲染了極點。
商女亦知亡國恨,大抵就是這樣的情境。
只是,
“你們,是不是誤會點了什么”
荒眉頭微蹙。
因為其想要的從來不是整個匠之國。
“工匠村的未來,匠之國的興衰與我有關嗎”
這樣的言語直接將四天象人最后一點襲擊轟碎,哪怕是委婉曲折想要贏得些許同情的孔雀亦如同伴一樣。
俊美倩麗的面頰上凝滯著悲情與不甘。
是了,
是了
這些擁有著絕對武力的忍者,又怎么會在意他們這些小國的興衰
與我談合作,配嗎
對方先前早就擺明車馬,是不會應允己方的要求,他們還再三卑微地詢問,只是自取其辱
“那么,恕我們難從命”
目光交錯,有大義凌然的神色鋪滿四人的臉頰,戰刃抬起,但卻不是對著視野中的異鄉人。
而是自己
雙方之間懸殊的戰力,他們早就已經領會過。
自行了斷還能夠保存些許顏面,
屬于工匠的顏面。
“我以為你們是不一樣,不過現在看起來,與那幫懦弱的保守派沒什么不一樣。”
見狀,荒并沒有阻攔。
因為誠如其所設想的那樣,無論是誰作為工匠村的話事人都無所謂。
畢竟,他并非是想要整個匠之國、整個工匠村,而是想要得到一些渴望擺脫現狀的匠師,一些能夠真正為自己所用的精湛工匠。
“雖然我們實力不濟,但閣下也不必再三羞辱我們。”
包龜緊握兵刃的手臂在顫抖,是憤怒的顫抖。
這幫入侵者都已經將他們逼迫到如此田地了,還想要怎樣
暫且的遲疑間隙,是因為天生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對世間的留戀。
就連受過專業訓練的忍者,都有可能無法直面死亡,又何況是他們
“復活先祖,并藉此脫離五大國的控制。”
“你們真的以為,憑那百年前都做不到率領匠之國脫離泥沼的腐朽家伙,現在就能夠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