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森冷的白骨從其體內探出,并交錯著橫列在其身前,
這是超脫普通人十倍,百倍密度的骨頭,
在成為其無堅不摧的武器、力量的同時,也是他最堅固、最信賴的甲胄
“無用的,”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
有猙獰的低語從那愈發明亮的頭顱下低語。
但就在這能量束即將爆發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尖銳的風鳴音悄然響起,
不,或許并不應該說是風鳴,而是一柄纖細的武器在急速迫近時帶起的聲音。
“咔”
情景就像是細針撞破蛋殼,
視野中,一柄詭異而纖細的長刀陡然洞穿了修羅道的頭顱,那流轉著金屬光澤保護層就如同紙糊上的一般,在這積攢于一點的強大貫穿力下根本就未能起到半點的防護作用。
嗞啦啦,
嗞啦啦。
就在這頭部的發射器被貫穿之時,修羅道那殘破的機械之軀驟然開始晃動,開始變得搖搖欲墜,刺眼的火花、紊亂的能量電流于這具身體的每一處開始崩潰,禁錮著獵物的機械手臂自然亦喪失了繼續僵持的氣力。
大腦,就是這具機械體的控制中心
藉此,君麻呂也趁勢脫離了被前者糾纏的局面,一道道從地表之下的涌動而上的骸骨更是宛若監牢一樣,將這具已經瀕臨失控的機械體覆蓋在了其中。
畢竟四野都是戰圈,隨意放任有可能會波及到同樣處于戰斗中的同伴。
也就在那累累白骨將修羅道徹底覆蓋、吞噬其間的時候,有劇烈的爆炸感從中掀起,但終究沒有造成本該具備的破壞力。
不過那構成監牢的超密度白骨依舊根根崩裂。
能夠想象的出,若是方才的能量束完整地及近轟出將會造成怎樣的恐怖后果
至于,那柄長刀的主人,
他就好似雪中的精靈一般,在堪堪顯露一角,在重新掌握住那細長的刀柄后又悄然于冰雪中消失,宛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可以留下記憶的,似乎只有那單薄瘦削的身影,以及一張極簡的白底面具
而這已然崩碎的修羅道,是第二個
照面的瞬間直接就減員兩名同伴,這樣的損失顯然讓余下的四名佩恩都變得焦躁了起來,不僅進攻變得凌厲,身形也在不著痕跡地相靠攏著,似是不愿再喪失獨屬于自身的配合優勢,出現被逐個擊破的糟糕情況。
不過,失之桑榆、收之東隅,這或許對于曉來說也是一個打開局面的好時機。
畢竟說到底,六道佩恩只是被術者操控著的提線傀儡,并非是擁著有獨立意識的分身或者個體。
無論操控者的精神力如何強大,洞察力如何精準。
可終究無法像控制自身手指一般,去靈活、精確地執掌所有傀儡的進行最優解的判斷與戰斗。
尤其是處于對陣位的那幫家伙,還都是一群足矣位列忍界一線強者
但是,真正導致局面急轉而下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他們失算了,在白絕所搜集到的情報之上失算了
倘若與原定的計劃一樣,此行只是狩獵宇智波荒一人,那么就算對方如何厲害,擁有著多么難查的秘密,那也絕對不會出現這般被動的局面。
只是在木葉的眼皮底下,那繼承宇智波之名的少年都能夠收斂到這么一幫強大的部下,面對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反偵察能力,白絕的失利似乎也就情有可原了。
畢竟,他們真正關注、并意圖鏟除掉這個隱患還是在三年前的那場木葉與霧隱之間的戰斗中。
后來,前者就面臨了木葉監禁沒有再傳出任何的訊息,也就失去了繼續洞察的機會,這樣的空白情報一直持續到現在
而此次的狩獵行動,他們就已經算是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就運轉了起來,想要在偏遠的雪之國將這沉寂三年的隱患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