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荒根本沒有來得及說話,來不及回應。
但就算是回應的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吧。
善林檎雨由利的傾慕。
麻煩,麻煩
事情怎么會變得這么麻煩
那位,招惹的究竟是一些什么人
曉,這就是霍亂水之國,控制四代目的曉組織嗎
鬼燈滿月那尖銳的牙口已經快要將下唇咬破,愈發強大的人便愈發能夠感受到敵人的強大。
逃,
逃
這是在那位脫口出散時,其身體傳來得最真實、最直接、最原始的感官。
可是,
可是真的要遵循身體的意志逃離這片土地嗎
心緒在劇烈的掙扎,
呼吸開始變得緊促,
身骨也在不停顫栗。
說到底,今日的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來的呢
鬼燈滿月的大腦不斷地自問,不斷地回想著這個問題。
是遵循三年前的誓言,成為那位可供驅使的手下;還是過來擊敗對方,奪回屬于自己的自由
后者,
顯然,是后者
但是曾經的契約,曾經的約定,他卻仍舊沒有達成。
所謂的成為忍刀眾之首,從而獲取得直面這家伙的資格
逃
如果不能夠將心中的執念達成,那么就算是能夠活下來之后的人生又有意義嗎
嘭。
突兀間,有沉悶地聲音響起,鬼燈滿月的身體驟然水化并極具地擴大著,直至超過了森森白骨防御的范圍,直至與那九頭血色蛟龍比肩
若是不能達成夙愿的話,
那么至少也要讓你記住我這三年的成長,讓你看見我真正的力量
你是想要問,三人中我為什么偏偏要解決掉的是你,對吧
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你太弱了。
鬼燈滿月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猙獰、癲狂。
記憶被驅散,畏懼被摒棄。
“我,”
“可一點不弱”
他仰天嘶吼著,洶涌的查克拉在不斷地匯聚,并朝著四周逸散傾軋。
“嗯,確實沒那么弱了。”
聽到如是話語的荒喃喃說道,不過能夠聽清的人,恐怕只有其自身一人。
視野環顧,
直面這未知的恐怖,他的部下竟無一人退離。
如是的情境,令一種莫名的觸動于之心頭迅速的生根、發芽、長大、攀升。
這股力量,夠了。
隨后,荒收回了視線,看向了那獨立于天空的存在,
他清楚地知曉,對方是在等自己,等自己最后的一個回應,一個答案,所以才遲遲地沒有動手。
“意圖將所有的事物不顧一切地否定、毀滅,再妄圖進行重建的人,真的能夠看到未來,真的值得旁人信賴嗎”
荒聲線平靜地說道,而空蟬之術使之聲音能夠被那高高在上,自稱神明的家伙聽見。
但是,這樣的回答顯然不是長門想要得到的答案。
現在的他,也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思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