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砂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態度不退的反問道。
畢竟,就算其心中有野望、有想法,可終究不愿意被外人牽著鼻子走。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內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了起來,立于門口的馬基更是微微抬手,似是意圖施展某種忍術的起手。
在這場會議中,精英上忍級別的存在,竟然只能淪為守門的地步。
不過,那端坐于客位上的年輕女子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動容之態,反而是在輕笑了一聲后優雅大方地端起了放置于桌案上的杯具,并在輕抿了一口茶水后才緩緩開口回應
“我以為,我們是同類的人。”
似是怕眼前的那位男人沒有聽清楚自己說得是什么意思,他又再度補充道
“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為了能夠實現心中的野望,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犧牲任何事物。”
“當然,”
“這是為了更加崇高的意義,而不是平白無故的犧牲。”
說完,他那暗紫色的舌頭悄然探出了唇齒,將沾染在嘴角的水漬輕添了干凈。
犧牲任何事物。
在聽到這樣的評價時,羅砂驟然沉默。
他自然知曉對方所至的是什么,也清楚地知道從某一個方面來講,自己確實與眼前的那條臭蛇有著十分相近的特質
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心狠手辣。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其就要與一個陰冷狡猾的家伙合作。
畢竟,這可是連木葉那幾個老狐貍都沒有能夠擺平的危險家伙,與之聯合無疑是和虎狼同行,在得到強大助力的時候,也要防備這食肉動物的反咬一口
“我們是不一樣的。”
“至少不會背信棄義。”
在少頃的沉默后,羅砂仍舊沒有松口,那窺探不出任何表情的板正面頰就如同一塊鋼板一樣找不到破綻。
因為他清楚地明白,一旦松口那就意味著徹底掉入對方所設下的陷阱,被完全地牽著鼻子走。
只是有一點,其仍舊沒有能夠很好的認清楚。
當他將這條不知在何時就會露出獠牙的毒蛇引進家門的時候,就注定意味著自己看似無懈可擊的堅持已經出現了會導致一潰千里的蟻穴。
“最近,木葉和巖隱走的越來越近了。”
“那幫虛偽的老家伙,似乎并不像風影閣下一樣將契約精神看得太過重要的呢。”
“要知道,在三年前木葉與霧隱之間的那場戰役中,你們可是完完全全地遵守了盟友之間的盟約未有半點侵犯。”
“可他們現在的做法,多少讓人有點寒心吶。”
大蛇丸有條不紊地回應著對方滿是諷刺與敵意的話語。
畢竟這點言語攻擊,于之而言連破防的程度都到不了,要知曉,其早年可是在跟隨志村團藏那頭老狐貍做事的。
光輝底下的陰暗面、罪惡面,他早就閱覽遍。
又怎么會因為這種小小的諷刺而感到不適呢
將之信手轉換為屬于自身的武器,才是其真正的作風。
“而我,自然也正是看重閣下的這一點優秀品質,才會選擇獨自上門請求合作的。”
這一言直接令羅砂板正的面孔開始出現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