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聞言,那同樣有著魁梧體軀,扛著猙獰狼牙棒的家伙瞬間像老鼠遇到貓一般,縮下了頭顱不敢隨意出聲。
那陡然煞白的面孔,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
“那么小兄弟,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太好的地方嗎還是說你看不上這點小錢,沒關系,你說要多少,做大哥的的一定盡量滿足你。”
他拍了拍胸口,滿臉篤定。
不過在說話間其仍舊是保持著坐在主位的狀態,真就像是一位好大哥一般。
當然,藉此并不能夠就說他就是一個任人宰割,只會對自己小弟威嚴的冤大頭。
而是因為那小家伙所提及的一句話,
一路走來。
這個一路走來可以有很多的意思,
比如跟著那個伏間瀨正常的穿過街道到達這里。
也可能是,一路打到了這里
自己和團聚在這兒的小弟在見到來者是不值一提的伏間瀨后,都下意識地忽略了幾個事情,其一是外圍的警戒眼線為什么沒有傳來一點聲音。
其二就是為什么那位少年的衣衫干凈整潔,可是那個被他們驅逐出北區的家伙身上殘留著鮮血
那是誰的血
是其自身的,還是外圍警戒人員的,又或者是其他盤踞于這個地域老大們的
最后一個猜測使之不得不正視起視野中那看似孱弱的少年。
當然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他之所以能夠以一名普通混混的身份存在于這里,還有其他的原因。
而這一點,是不能為外人道的。
在此期間,伏間瀨則一直都是保持著九十度躬身的狀態,沒有再開一言,有的僅是狠狠地死咬著自己的下唇。
“欸,確實與一條命的價錢相比起來,是少了一點。”
他微側身子,將始終保持著躬身狀態的男子露了出來。
“那么,你想要多少”
卡恩再度將剛才的問題復述了一遍,不過他的聲音較之先前明顯有了一些變化,已經沒有了那假惺惺地熱情。
不僅蹺起的二郎腿緩緩放下,就連臉上的神態也變得陰暗。
竟然拿一條陌生人的性命來同金錢相比,
這家伙,究竟是爛好人呢還是執意想要找事呢
“既然你這么誠心,那就全部吧。”
“作為交換,我今晚可以不找你麻煩。”
荒認真地說道。
嘛,
在此前他都是這么說的,只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團體的頭目愿意這么做。
此言一出整個場面都變得躁動起來,雖然那些兇神惡煞的魁梧大漢都礙于先前自家老大的威脅沒有再貿然出聲,但是那些家伙事碰撞出的金屬之音還是不絕于耳。
“小兄弟,你的胃口是否太大了一點。”
“這樣的做法,讓大哥很為難啊。”
聽到如是答案的卡恩壓低著聲音回應道。
“三倍,不,這牌桌上十倍的價錢,這事就這么算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