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比起來,團藏的暴動、團藏的質問,就像是一個滑稽的小丑一樣,在展示著自己的恐懼與無能。
“好了,現在并不是爭吵的時候。”
而就在場面愈發僵硬、凝重的時候,一道帶著稍許沙啞的聲音橫插了進來。
循著聲音望去,正是落座于會議室中的唯一一位女性轉寢小春。
在止住那獨眼老人繼續想要質問些什么的態勢后,她又神情鄭重地看向了這個村子的影,并隨之緩緩開口說道
“日斬,有一點團藏說得很正確,我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沒有必要在遮遮掩掩。”
“就算是你們兩個之間有什么誤會、有什么不滿,都應該先拋開在一旁,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該如何應對即將歸來的宇智波荒,又如何去處理掉那對邪惡的眼睛。”
“預知,”
“這樣的能力,有些超脫現實了”
言之最后,轉寢小春的聲音里竟然有了一絲可查的后怕。
因為在三年前她就直視過那雙猩紅的惡魔眼瞳,那日恫嚇、那日的畏懼,直至現在都還留在其內心深處。
當在聽到那個小家伙還隱藏著萬花筒寫輪眼這樣的恐怖底牌后,她的心臟差點因此停止跳動
只有活得愈久的人,愈加貼近戰國時代的舊人,才能夠愈發清楚地知曉那代表著怎樣的一種恐怖而邪惡的力量
“呵,”
“事態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可要真的是要感謝我們三代目火影大人的仁慈與放縱呢。”
“若是聽我的,將之第一時間抹除,或者交給根部處理,還會呈現出現在這樣的被動局面嗎”
志村團藏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將心中的憤憤徹底按捺,揶揄的語氣里全部都是不滿。
只是
“六年前,宇智波止水身死的那一年,與之同族的宇智波荒曾接到一個b級任務,將木葉與霧隱商討和平的信箋送到水之國腹地霧隱村。”
“任務發布所還真是嚴重的失職,”
“竟然派遣一個年僅八歲的孩子,去還在開戰敵對勢力送去請和議案,難道那時候是戰國時期、是忍戰時期,村子里無人可用了嗎”
聽到昔日老友這莫名的開腔,莫名的岔開話題,志村團藏卻不由臉色一變,就連心中的憤慨都在此間削減了一大半。
因為,
谷睌
因為
“那一次幸得宇智波一族支援及時,前往敵人腹地送去信箋的后輩得以帶著一絲氣息活著回來。”
“但光是能夠看見的代價就是,那個小家伙在醫院里昏迷了一周之久。”
聽到這里,在場的兩名顧問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幻。
派遣一名時年八歲的小家伙去開戰區送請和信箋,木葉的任務發布所怎么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且這也絕對不應該是區區b級任務,而是a級,乃至s級
因為牽扯到的是同為身為五大忍村的血霧里
可白發老人的闡述還沒有就此終止,
“五年前,宇智波止水身死的第二年,宇智波荒被派遣去往北方邊境執行任務。”
“不過明明只是照例的換防任務,
卻極其罕見的遭到了四百名巖隱忍者的圍殺。”
“當然在四人小隊的完美配合,以及巖隱精英忍者未出現的先決條件下,他們成功突出包圍。”
“在回歸村子后,盡管作為隊長的白云葉山并沒有過多的說些什么,但也就是從那一天起,他,以及其統領的小隊都開始變得疏遠木葉。”
“這些變化,別說根部沒有反饋過給你過。”
每每想起那位原先燃著熊熊火之意志,并且在木葉忍者中頗有威望的故人變得疏離,猿飛日斬就會抑制不住地感到痛心與懊悔。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夠希冀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只能夠暗自慶幸對方和昔日的宇智波止水一樣,沒有將事情鬧大。
聽到這里,志村團藏臉上的神情徹底變化,
他并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不懂得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的笨蛋。
單憑這兩點,他就已經明了那位端坐于之視野中的老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而也就此刻,那令之無比熟悉的聲音又緩緩地叩響在了他的耳畔。
“四年前,宇智波止水身死的第三年。”
“你自稱在雨隱村埋下過伏筆,自稱山椒魚半藏必然能夠給你滿意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