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斑駁的紫色屏蔽了廣闊的蒼穹,
空間被封禁,世界被隔絕,留存于這一地界的人們神情惶恐地團聚到了村子的中央。
房屋上,有數十名佩戴著三道豎杠護額、身著極簡忍裝的忍者神情緊張的警惕著周遭,不過從他們滾動的喉結與顫抖著手掌來看,這些擁有一定戰力值的家伙,心理狀態并不比旁邊的普通人好上多少。
是離開
還臣服
望著了那瘆人的封禁結界,聽著自結界之外傳入的最后通牒,隱居在這片地域的居民們無不心生悲戚,更是有孩童哭喊著縮進了自家大人的懷抱中。
四年,
他們才剛剛過了四年的安寧生活,還沒有能夠徹底從那個血色的夜晚中緩和過來。
可這樣的簡單生活,就又要被打破
憤怒是在第一時間涌上人們臉上的情緒,不過這份情緒很快便在那覆蓋整個場域的封禁結界下,被恐懼與無助所取締了完全。
于這個世界上過活,弱小就是原罪。
而在這極度壓抑的等待中,數道陌生的身影緩緩踏入了這片被封禁的區域,他們各自手持著一塊斑駁著年輪的木制令牌,顯然這就是能夠踏入這座結界中憑證。
仔細分辨,
來者一共四人,兩男兩女,為首的是一位有著特殊藏青色頭發的瘦削男子。
整個地域的氣氛也在這一刻下降到了冰點。
“考慮好了嗎”
“是選擇離開,還是臣服”
風心將先前的問題重申,言語中沒有透露出任何的妥協,亦沒有給出第三個選項。
方才圍而不攻所給予的思量間隙,就是最大的恩賜。
“這里是我們的故土,是我們的家鄉,你們有什么資格讓我們離開又憑什么要我們選擇臣服”
在圍聚于村子中央的寥寥幾十人中,終究還是存在著有血性的家伙。
“真是一幫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早就說了,將這里交給我們三人就行了,保證在一夜之間將這里抹平,根本沒有任何煩憂”
“那位大人終究還是太過仁慈了”
“于忍界之中,根本沒有這么對待敵對勢力的方式”
面對湯隱村忍者的質問,
落步于風心身后的魁梧男子旋即一步上前,隱藏在斗笠之下的粗獷面容抬起之時,猙獰的目光也順勢掃過了視野中的那一群看似無害的居民。
不動。
原火之國守護忍十二士中,和馬的部下,性格殘忍粗暴,極為擅長土遁忍術。
如是直接的言語頓時令先前出聲的年輕忍者面色一白。
直接抹平
這是多么野蠻、殘忍的做法
而且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他們根本就不懷疑對方是否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外界,那將整個湯隱村都完全籠罩在內的防御結界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樣的結界,哪怕傾盡他們整個村子的力量,都無法維系,可是這幫入侵者卻信手布下。
“桀,就是說,”
“這幫家伙蜷縮在井底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氣量,竟然還有勇氣提問為什么。”
“若這樣的任務交給曾經的我們”
“這里已經是一域廢墟。”
伴隨著不動的怒斥,于之身側的一位風華女子也緩緩抬起了長長的袖口,捂著嘴角嗤笑著附和道。
但是雖然她的聲音里裹挾著笑意,可卻聽不出任何的親近乃至戲謔之意,有的只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