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境就像是曾經,
明明自己的天賦比海野伊魯卡那個笨蛋要好上數十倍、百倍,但無論是周邊的同學還是老師,所有的認可、所有的鼓勵、所有的表揚的都全部總是環繞、施加在對方的身上。
那家伙,明明就只是一個成天會傻笑,會鬧出諸多荒唐笑話的傻小子罷了
憑什么
這到底是憑什么
“啊,也對,也對。”
“也只有你們這邪惡的一族才會選擇與這頭天災怪物做朋友”
“畢竟,這里、這個村子,也沒有你們這一族的容身之所”
“你們不過只是同命相連的可憐東西”
憤怒徹底突破了水木的胸腔,將在對視第一眼時掀起的那股恐懼,那股慌亂給剔除了一干二凈。
歇斯底里的咒罵成了肆虐此間的主旋律,亦是絕唱。
“夠了”
“不要、不要再繼續做傻事了。”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我會替你向火影大人請求從輕處罰的。”
“吶,好嗎”
“水木。”
突兀響起的聲音里帶有著一絲哀求。
順著這突然響起聲源看去,
只見,一位束著武士頭的年輕男子堪堪抵至,是跟著水木和漩渦鳴人留下的足跡,追蹤而來的海野伊魯卡。
但是其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不僅面色蒼白、額間紳汗,就連腰背有像是上了歲數的老爺爺一般佝僂著,那原本為淺綠色的忍甲更是被滲出的鮮血染成了深色。
想來這家伙連受傷的傷口都沒有進行處理,就立馬追了上來。
“呵。”
“是伊魯卡啊。”
聽著那入耳的聲音,水木連頭都沒有回就分辨出了對方的身份。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曾算是過一起長大的朋友,因為自身一時的同情而構造出的虛假摯友。
“什么時候,你也能夠開始說教我了呢”
“是已經忘記自己的那一身本事,都是我指導了嗎你這個無藥可救的廢物”
“回頭”
“我為什么要選擇回頭”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都是正義的”
“你們難道都不清楚,村子里有多少人對這頭妖狐恨之入骨,有多少人想要除之而后快嗎”
“我這么做可是在幫助那些失去親人的居民,是在幫助你們兩個混蛋,完成未達且不敢達的夙愿罷了”
言至最后,水木臉上的神情愈發的扭曲、愈發的癲狂。
就像是真真切切地將自己當作是大義的化身一樣。
“嘛,當然作為解決掉順便拿一點酬勞又有什么不對呢”
“既然你們都想除掉他,卻又不敢,不想就此玷污自己的聲名,那么我可是很樂意做這個罪人,做這個劊子手呢”
說著,他目光掠過了少年橫阻在中間的身子,一臉猙獰、貪婪地瞪向了背著封印之書的小九尾。
而這一眼,令心緒早就到崩潰邊緣的漩渦鳴人恐慌間一個退步跌坐在了地上。
那被其簡單系在身上的封印之書也就此滾落到了一旁。
一邊是水木老師一口一個人人得兒誅之的天災妖狐;
一邊是保護著他的伊魯卡老師和荒;
可依照前者的定論,自己明明就是這兩人的仇人啊
為什么還在繼續保護他著呢
自己到底是誰,自己到底該怎么做,自己又該去信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