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史實若是被掀開,若是被那個瘋子當眾揭露。
那么,知曉真相的漩渦鳴人究竟會怎樣居住于木葉里的忍者會怎樣普通的居民又會怎樣
他不敢繼續想象下去,也不敢去賭這一層不確定。
最重要的是,現在也遠遠還沒有到可以將這一個事實揭開的程度
其當下能做的唯有,
唯有繼續犧牲暗部忍者,去平息那個瘋子的怒火,去彌補自己以那一族族人作為威脅的代價
而忠于自己的直屬暗部,無疑是愿意為之的決斷付出性命、做出犧牲的。
且暗部的損失終究能夠通過時間去重新組建,但人心一旦喪失,若質疑聲一旦泛濫,那么將是覆水難收。
咔嚓。
似同樣做好了覺悟,
參天的巨木陡然從內里炸裂,一名亦身著制式忍裝,佩戴白底面具的家伙從中顯現。
“不愧是邪惡的宇智波一族,”
“那雙眼睛果然是來自惡魔的賞賜,”
“就是不知道,這雙邪惡的眼睛,最終會給這個村子帶來復興,還是永墜力量深淵的恐懼呢”
顯身之后的他并沒有像前一名暗部精英一樣發動自殺性的襲擊,因為他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兩者之間橫列著的可怖溝壑。
所以在歇斯底里地落下引人遐想,令人深思的字句后,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引燃了自身。
那觸之即燃的幽綠色磷火,在夜幕中顯得是那么得詭異瘆人。
這是大型忍村中的暗部忍者自覺逃生無望,又不愿將自身所攜帶秘密泄露出去的通用殉身手段。
“我會在地獄里看著你,等著你的。”
“邪惡的宇智波”
扛著穿骨的劇烈灼燒痛感,那名身著制式忍裝的暗部忍者嘶聲詛咒道,哪怕眨眼的功夫其就已經被這磷火吞噬了小半個身子,可是他憤恨地意念卻好似與這片空間、這片土地鏈接在一起了一般,沒有半點的消減,甚至愈發洶涌
聽著這聲嘶力竭的怒吼,猿飛日斬始終沒有轉過身子,不忍去看這效忠于自己部下被施加上間諜之名,以及其屈辱的方式選擇了結性命的下場。
外圈,
那些隱沒在黑暗中的暗部忍者亦心情躁動,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漠與平靜。
雖然在進入暗部之時,他們都做好了為了火影大人、為了木葉隱村,以任何方式犧牲自己的覺悟。
但直視著這樣的情境,聽著不明就里的木葉忍者在拍手叫好,在深惡痛絕地說著巖隱村狼子野心,竟然在與己方修好的這幾年還在做些這樣的小動作。
一種無名的悲哀感,瞬間于這些暗部忍者的心底翻涌而上。
巖雀與鸮都是他們的同伴,都是無聲無息在暗中守護這個忍村的精英才不是什么巖隱村的間諜
可是為了這個村子付出半生的他們,卻落得這樣的局面、這樣的下場,怎么能夠讓注視著這一切的暗部忍者們輕易釋懷
作為隱匿于角落的暗,作為用面具覆蓋的無名,
他們有覺悟為了火影大人,為了這個村子去死,但絕對不愿是這般憋屈、這般無意義的死亡。
尤其是,這樣的套娃動作可以無限制的持續下去;
尤其是,他們所跟隨的那位大人于此間一聲不啃,眼睜睜地注視著自己的部下卑微、憋屈的赴死。
“你,”
“你與這一族,都不得好死”
鸮那絕望的聲音不僅觸及著荒的憤怒閘門,亦讓那些隱匿于外圍的暗部忍者們不忍得別過了視線。
下一個,
下一個被點名的是誰
他們是不是依舊要像自己的這兩位同伴一樣,選擇憋屈自刎
畢竟,
佩戴上這白底的面具就意味著,他們無名無姓,無自我無未來,有的只是為了火影大人,為了木葉奉獻一切
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沒有人的會記得他們存在過,更沒有人會站出來辯解一聲我認得他,他是一直無聲守護著木葉的忍者,他叫做
他沒有名字。
“誒,”
“我必然是會去地獄的。”
少年的字句緊跟著那絕望的嘶吼聲響起。
平靜,坦然,
就像是在直面、陳述著一個既定的事實。
這樣的回應也讓周遭木葉忍者臉上的神情變得遲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