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樣的血債都能夠被壓制,都能夠被放任,那么鐵之國不存,武士一道不存
憤怒被積攢到了極致,
這座固守鐵之國南部門戶的連綿進軍篷內的燈火更是徹夜連綿。
他們在等待,在期盼,在時刻準備著來自上峰的命令,然后一舉橫推進入湯之國,血債血償
但是,這些群情激昂的精銳武士卻無一人能夠發現,
那座
城的首領,已然信步在了這片地域之上。
甚至有一列列的執勤武士,就與之錯身而過還不自知
最為詭異的是,
踏足便必然會足跡的雪地,此刻卻沒有任何一點的痕跡留下
至于環伺耳畔的叫囂、憤慨,荒的心里并沒有升起半點的同情。
畢竟,若是沒有輝夜君麻呂的先下手為強,那么此刻遭受苦難,遭受巨大創傷的,毫無疑問就是湯之國了
這并非是什么杞人憂天,
倘若四方真正達成了一致的合縱,選擇在同一時間共進退,那么忍刀眾的身份,以及湯之國所具備的全部力量,都將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屆時,即便是隔著海岸線的霧隱村,也絕對不會放任自家的忍刀繼續以這樣的形式留存在外,就此打破封禁的態度下場索取,是必然。
更何況,在那些武士跟隨著自己的統領,無視了鐵之國近百年行事方針的時,就注定了這是一場需要對自己負責的軍事行動
初陽隨著時間的向前推進,漸漸傾瀉天光,
一名小解的武士也在匆匆跟上退伍的時候,不經意間地、恍惚的,又或者是被設定下蓄謀的瞥到了一個絕對不屬于此地的身影。
因為在常年積雪的鐵之國,那家伙竟然還身著著夏日的短衫
最重要的是,在這邊境地帶,除卻駐守的武士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類能夠到達
“什么人”
將恍惚與震驚撥散的武士極具針對性的低吼道。
不過在下一秒,他又驟然警醒,能夠在這時,能夠悄無聲息抵近鐵之國駐地的存在能夠是隨隨便便的貨色嗎
“敵襲”
“敵襲”
在拔出武士刀的一瞬間,他便放聲提醒著。
得益于自身同伴在湯之國的一夜覆滅,令國度內武士的警惕性都提高了十倍、百倍,尤其是這些安扎在邊境區域的駐軍。
頓時,就是黎明穿破黑夜,
連綿數里的營地在一瞬間被喚醒,鏗鏘的戰甲、鐵器碰撞音就宛若一頭堪堪蘇醒的鋼鐵野獸
畢竟,鐵之國的位置是處于極北的大陸邊緣地帶,真正與其他勢力接壤的只有南下的地域,遠遠不像火之國,湯之國會面臨幾面合圍的尷尬局面。
因此,大部分的駐軍也就理所應當的被駐扎在了這里。
荒沒有理會這樣的怒吼,只是兀自朝著來時的路徑緩步離開。
之所以會讓對方看見,并不是因為這家伙的實力有多么強大,僅僅是由于他愿意。
這亦是在告訴著鐵之國,
其想來就來,若再有任何的異動,那么后果自負。
只是,這名掉隊的武士似乎卻沒有思量到這一層面。
“站住”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來自湯之國的忍者。”
“怎么了”
“是看到我國連綿大軍,已經嚇破膽子不敢再抵近了嗎”
“告訴你,就算今日你能夠逃離,明日,鐵之國的戰刃必然會讓湯之國血債血償”
被憤怒沖昏的他嘶吼著,咆哮著。
不過,其并沒有就此貿然上前,畢竟對方能夠悄無聲息地抵近就已經很能夠說明一些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