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已經來了。”
“那么,就讓這個世界臣服下吧。”
“可不要感謝我,無知的陰陽師。”
“哈哈哈”
肆意地狂笑間,看著那滿目的猩紅,滿目的狼藉,他似想到了什么。
一瞬間,少年那本就妖邪的瞳芒再度盈滿猩紅,足下的血流在躍動,碎裂的尸骨顫抖,它們似乎都在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下
依著某種晦澀的法陣、或者說是能量團積攢、匯聚。
更多,更多,這點孱弱血祭可還遠遠不夠。
還不夠將那虛偽的背叛者,將那自詡為王的骯臟家伙,所締造出用于禁錮自己的法陣沖破。
是了,在此刻,在看著那滿地骸骨,踩著那溫熱液體的這一刻。
他想到了除卻崩碎自己的靈神體,用以走出來自帝釋天封印的另一種方法。
那就是用這個世界的血液作為獻祭之力,再以這孱弱陰陽師的契約為媒介,曲線離開那深淵煉獄的途徑。
屆時,其也不用再耗費時間去搜集自己舍棄掉力量,去找尋崩碎的靈神體。直接就可以殺上那所謂的天人之國,所謂的善見城
想到這里,少年的面頰愈大扭曲,那清俊、冷漠的模樣也于此間被破壞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桀驁與瘋狂。
“所以”
他將目光緩緩從那躍動匯聚而來血、骨之上挪開,自傲且無敵的宣言就此落下
“爾等螻蟻,”
“順吾者昌,逆吾者亡。”
“天上天下,獨尊于吾”
“而吾會賜予你們力量,帶領你們踏碎這個位面,作為臣服的恩賜”
語落的剎那,那如同鱗赫一般的猙獰觸手肆意揮動著,那浸染其上污穢,那掀起腥風都在詮釋、描繪著他的強大與無敵。
且此音,并沒有通過秘術空蟬之術的輔助,就如同滾滾赤潮,野蠻地朝四周橫推過去。
在場所有人類,所有蟲獸,所有生靈,耳畔以及意識海中都回蕩著這裹挾無上桀驁的魔音。
到底發生了什么。
退離主戰區的巖隱忍者于心自問,
邊緣戰線的最后攻勢亦戛然而止。
整個場域,所有的目光與意念幾近都落在了那由高聳巖壁所構造出的巨大圍城之內
“隊長,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好像是荒的聲音。”
雖然手久野并沒有同其他巖隱忍者一樣朝著聲源的位置看去,但是,前者的聲音早就已經被印刻在其記憶之中。
“但是,這卻不像是那孩子說的話。”
在稍頓了一頓后他又小心翼翼地補充著。
連口中的稱呼都變成極度溫柔的孩子,似是想要更迭掉對方所曝露出的桀驁與瘋狂一般。
背對著同伴的白云葉山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于之心中卻有著相近的意念。
荒雖然繼承了獨屬于宇智波一族的那份驕傲、那份傲骨,但是卻也有著獨屬于自身的克制與底線。
同隊的那些日子,他從未有感受過村子里所說的宇智波一族高傲、與人難合的態度。
謙遜,懂禮,在日常的行動中恪守著規矩,更沒有表現出所謂天才應有的驕傲姿態。
爾等螻蟻,
順著昌,逆者亡。
天上天下,獨尊于吾
,踏碎這個位面
可是傳入耳畔的那個聲音,那些字句,卻又讓之感到無比的陌生、就像是更迭了一個人一般。
感觸著來自隊員的擔憂與疑問,白云葉山的心里又何嘗不是這樣
而在短暫沉默之后,其聲線堅定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