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瀝瀝的聲音不斷地敲擊著城鎮里的一切。
雨之國,一個鮮有晴天的國度。
踏踏踏。
伴隨著一道急促的踐踏音空擋的街道上響起,一名身披雨蓑,口戴防毒面具,額系象征雨隱護額的忍者由遠及近。
且幾乎沒有受到什么明崗暗哨的阻攔、盤查,其就被允入了城鎮內的中央建筑內。
而在以往,
或者直接說是在一個月前,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一種暢通無阻的情況。
但是現在,整個地域都陷入了一種近乎死寂的蕭瑟當中。
尤其是在這陰沉的天空,這不停的細雨之下,這種遲暮悲涼的感觸愈發清晰。
咚咚咚。
進入中央樓閣的雨隱忍者在急急越過長長的通道,并推開內殿門戶后,旋即就半跪在了這亮著昏黃燈火的內殿門前。
“半藏大人,邊境、邊境急報”
他撩起擋雨的斗篷,抬目看向了那由屏障隔成的四方格柵,臉上的神情悸動萬分。
且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看,于之臉上流淌著的不止是雨水,還有嫣紅的血水
這一份情報,不知是付出了怎樣的一個代價,才傳遞到了這里。
然而,面對這樣的一份付出極大代價的緊急訊息,端坐在格柵內的那位似是并不在意,又或者說是不敢在第一時間聆聽。
在醞釀、按捺良久之后,他才徹底壓抑住心中的躁動與不安,以平日那副沉穩語氣擠出簡短一字
“說。”
雨隱村的邊境是由土、火、風、草四個國家組成的。
其中,前三者都是一等一的大國,而最后的草之國則是一個基本沒有自主意志、不足為懼的墻頭草。
并經常為大國的軍事行動借出國道。
雖然得益于這些年的左右搖擺,草之國仍舊能夠保持自身的存在,但是一些土地卻在多年的紛爭中淪陷入了火之國與土之國的口袋中。
不過這樣的土地丟失,也并不能夠完全說是一件壞事。
因為這使得火、土這兩個大國真正有了接壤的地域,一系列的戰事也不用再借道草之國,避免了后者自身因為戰事被殃及池魚的下火車結果。
而這片地域也成為了和平年代,巖隱村與木葉迸發摩擦最多的地方。
山椒魚半藏之所以會在這樣的人手短缺的時候還要派遣部下去探明消息的理由,就是因為在數日前,他的通靈獸井伏帶著滿是傷痕逃了回來,并在極為簡單地與自家主人進行溝通后,就陷入了深層次的休眠當中。
為了保護木葉的那幾名忍者,不能直接使用毒物的它,傷得實在是太重了。
于之記憶里的最后畫面,是鋪天蓋地的巖隱忍者,是位足于蒼穹之上的某個渺小身影,以及那與之曾有過約定的那位少年。
身為五大忍村的巖隱,竟然會為了一個還未成年的下忍傾巢而動
甚至連現任土影大野木那老東西都親臨了戰事,這是多么令人不可置信地一件事
這樣的畫面,令被奉為半神的山椒魚半藏都感到坐立難安。
因為昔日爭鋒,使之再了解不過五大忍村的實力。
這簡直就是一場無法解開死局
加之雨之國閉塞的大環境,以及已經撤離的耳目,導致身處于樓閣中的他像是瞎了眼睛,直至事件都過去了幾日才收到這第一封線報。
“是。”
聞言,匆匆趕赴回來的雨隱忍者在稍稍緩了一口氣息后便沉聲說道
“據邊境同伴傳回的訊息,巖隱村大敗而歸,整個場域散落了不知凡幾的破碎戰刃與巖隱護額。”
這樣的結果,并沒有能夠讓山椒魚半藏將不安的心情放下。
因為這一點是在其意料之內的。
那位的強大他早就已經領略過,無論戰爭的結果如何,巖隱村必然是要褪一層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