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拄著拐杖、披著遮身斗篷,行走在旅途中的旅者陡然在某處劃定的界碑前止住了步伐。
在少頃地原地思量過后,其緩緩地轉過了身體,并朝著西南方向安靜眺望。
而借著那還還沒有徹底暗淡下去的天光,能夠從遮面的斗篷底下窺探出半張蒼老的面孔,以及一些白色繃帶的影子。
這樣的眺望持續了不長不短的時間,這位半百老人似乎是在緬懷,又或者是在暗暗下定著什么決心。
但是就在其轉身,準備越過這塊被風雨侵蝕的鮮明界碑時,一道警惕的聲音驟然從界碑劃定的對面境內爆喝而起。
“什么人,速速止步,這里可是,嗚嗚”
不過這樣的呵斥并沒有能夠維系太久,甚至就連家門都沒有自保完全,便被一道矯健的黑影悄悄地摸到了身后,并信手用利刃摸過了脖子。
鮮血濺染草地,而已經無息的尸體則在一團暗淡的磷火中迅速劃為了灰飛。
隨后,黑影再度隱匿,拄著拐杖的老人則不急不緩地邁過了由界碑劃定的界線。
視野可及之處,有巍峨的群山聳立。
“你冷靜點,小春。”
“不要每每涉及到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就在轉寢小春憤然起身想要離開這愈發令之狂躁抑郁的辦公室時,此前與之并排而坐的水戶門炎適時出聲。
“呵,那難道還有繼續討論下去的必要嗎”
“我們的火影大人還能夠做出什么反抗的決策嗎”
“況且,你們想要看到宇智波得勝后耀武揚威的一面,我可不想”
“我現在就去把團藏找回來”
“什么鐵之國的制裁,不過是一群沒落的武士罷了”
她沒聲好氣的地說著,言辭中盡是不滿的宣泄。
自從團藏走后,一切都變得格外的糟糕
或許,二代目當初讓位的抉擇就是一個錯誤。
在這期間,甚至有如是恐怖的念想升起于她的內心。
“怎么”
“難道團藏回來就有遏制住宇智波荒的辦法了嗎”
“你是不是到現在都還沒有認清楚一個事實”
“連巖隱村的大野木,都敗了”
猿飛日斬怎么可能品味不出轉寢小春口中的不滿
且這一次,他也沒有再慣著對方,更沒有顧及多年的好友情誼,蘊藏在字句中的隱憤與這針鋒相對的態度就是其最鮮明的轉變。
“你應該知道,大野木敗了這是意味著什么”
白發蒼蒼的三代目火影又再一次的補充道,聲音里的壓抑與無奈格外清晰。
因為這意味,即便是押上整個木葉的力量都不一定能夠將對方,以及其身后的力量全部湮滅。
相反,會讓整個木葉都陷入不可逆的崩壞狀態。
他又怎么能夠讓初代目與二代目留下來的基業毀于一旦
更何況,現在的宇智波也并非是此前那個囂張跋扈的自傲態度。
無論是三年前的東部戰役,還是此次的北方行動,都為那家伙、為那一族贏得了足夠的威名。
己方繼續無辜打壓,繼續提及曾經的舊事,那多少就顯得師出無名,故意找茬了。
所有的事情,在宇智波荒從北境歸來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的陷入了被動。
“而且,宇智波荒倘若想要贏得更多的威名,想要重振宇智波一族的威望,根本就沒有必要依仗這場中忍聯合考試。”
“說到底,這只是一幫下忍之間的切磋,對于已經上過戰場的忍者來說,根本就是一場兒戲,是一場自跌身份的鬧劇。”
猿飛日斬精準地剖析著局面。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