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著少年那冷漠的眼睛,感受著二人之間已經無法調和的矛盾。
猿飛日斬只覺心神一陣恍惚,只覺有一種莫名的酸楚于之心底瘋狂翻涌而上。
對于宇智波荒,對于這一族,過去的自己或許是可以找到更好的處理方法,找到更好的平衡點。
但他卻沒有選擇這樣做,僅是依著政治家的本能,將他,將這一族都當成了工具,利用過后再再拋棄、永訣后患的工具
從而才導致了現在這樣一個無法彌補的局面。
畢竟,在最初的最初,
通過山中一族讀心術讀取到的意念是宇智波荒一直都深愛著村子,并且同樣對其他一些族人的激進做法感到不妥。
那份情報是絕對不會錯的。
畢竟處于深度昏迷的宇智波荒,根本就無法做到主動干擾數名山中一族精英的入侵意念。
而且就算是到現在,對方這份大體的意志都可能未曾改變。
因為其所提及的仍舊是與自己這一脈的恩怨,而非牽扯到整個木葉。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后進。
愛憎分明,劃定的界限依舊如此的清晰。
在意著少年那年輕而又堅毅的面容,一種與此前截然不同的心安躍然于三代目的心頭。
他相信宇智波一族對諾言的奉行,這樣一來也算是保全了木葉大部分的實力,就算需要應對事后的災禍也能夠留有余刃。
當下,團藏早已離開,小春與門炎亦被其遣離。
那么此前所有的罪過,就由自己一人來承擔。
“我明白了。”
“荒族長果然與前人不同。”
將心緒落定的猿飛日斬輕聲夸贊著,這樣的做法,這般隱忍的心性,的的確確與那一族一心想要反叛的先輩們不同。
“但是,那些孩子都是無辜的。”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沒有做。”
“如果荒族長還對過往的一些事情感到不滿,感到憤怒,那就請將所有的情緒都施加在我的身上吧。”
“我愿意道歉,也愿意承擔所有的一切。”
隨后三代目又依著內心的規劃補充著,配上其蒼老的模樣,很容易就給人一種遲暮的可憐之態,讓人無法再狠心逼迫、責備。
只是,他卻沒有提及什么具體的事宜,僅僅是用不滿、憤怒,這些含糊其辭的字詞來概括曾經。
因為就如同其心中所想一般,宇智波荒對于五年前事件的真相到底知曉多少,這終究是個問號。
而且有很大的概率,是一無所知
畢竟,曾經參與那次行動的根部成員已經全部被滅口,真正策劃行動的始作俑者志村團藏也早早地就離開了村子,加上此前被自己疏離的兩位老友,以及背負叛忍之名行蹤不定的宇智波鼬。
整個村子現在也只有其一人知曉曾經的隱秘。
當然,他自己是絕對不會主動選擇曝露,主動去讓事態變得更加糟糕的。
想到這里猿飛日斬的心情再度安定了一些。
犧牲自己一人就能夠換取的木葉和平,大抵是能夠達成的。
不過,
這不輕不重,乃至說是將自身擺在委屈一方的道歉,令荒眼中的怒火愈發鮮明,一輪漆黑的風車更是直接印刻在了他猩紅的瞳眸上。
“哦”
“原來,孩子也可以是無辜的嗎”
他冷冷地注視著視野中的那個老人,無感的字句就此脫口。
如果說孩子可以是無辜的,那么其族內的那些亡魂又如何去說
要知道,那個夜晚,八代叔他們用生命換來的通路,并沒有能夠庇佑到族內所有的孩童、所有的家庭
那個混蛋白眼狼所得到的命令,亦是除卻宇智波佐助一人以外,一個不留
這些,這些,
該如何說
又該如何清算
一經想到如此雙標的言論,荒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洶涌。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窺伺過宇智波奈樹的記憶。
當然,只是有關于五年前,有關于滅族夜的記憶。
他要讓自己永遠地記住那一夜的痛苦,記住那一夜族人們的絕望與無助。
那些畫面,那些記憶,在促使其努力變強的同時,也讓令之在心底落下誓言,要讓施加者全部感同身受
現在,
眼前這老東西、這始作俑者竟然還有臉提及,還想要將所有的罪責、所有的一切都包攬到自己身上。
開玩笑,
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報復,哪有那么簡單的復仇
而來者的如此爆發,也著實令端坐在火影辦公桌后的猿飛日斬感到了意外。
他目光怔怔地注視著前者,心中是真的無法分辨對方為什么要說出這樣的狠話。
這是在單純地否定自己的話語,是在慣行斬草必除根的忍者意念
還是說,其已經知曉了被埋藏的隱秘,知曉了五年前的所有
若真的是后者,那么,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