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于圓球狀的晶體在虛空劃出平直的弧線。
它運動的速度并不快,任何一名訓練有素的中忍,不,哪怕是有著不錯忍具基礎的下忍都可以信手甩出所攜帶的忍具,將之截停、破壞。
在猿飛日斬的心中就有著這樣的一個念頭在瘋狂的滋生、迸發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曉,自己不能夠這么做。
那慢悠悠的運動速度就像是藏匿釣鉤的誘餌,等待著按捺不住心中躁動的家伙上鉤。
而且,這樣的眼睛破壞了一只又能夠如何
于血泊之中,還有三對
啪。
旗木卡卡西抬手穩穩接住了這觸感柔軟、尚且帶著粘稠的事物。
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去查看這名暗部忍者眼中的記憶,而是下意識地看向了那處變不驚的白發老人。
此間,有繁雜的心緒于之心底升起。
未辯駁、未駁斥。
三代目的這份坦然自若渾然天成,似是在無聲的陳述著自身無罪,以上都是誣陷。
不過這樣的狀態落在旗木卡卡西的眼中,卻是最令人失望的態度。
順其自然,毫無作為。
就像他那身處于輿論漩渦中的父親大人一樣,至死都未能夠得到來自那人的一句聲援。
“死者為大,暗部忍者遺體不應該再被褻瀆。”
“而且暗部的訓練、執行方式的確多是以迅速擊殺為主,造成這樣的誤會,可能是因為中間任務的傳遞出現問題。”
“我也曾隸屬過暗部。”
旗木卡卡西終究沒有去查看手中這只眼睛里的內容,而是借由自身的經歷來解釋這樣的行為。
做出這樣的解釋,有兩個原因:
其一,是因為暗部忍者眼睛里的秘密的確不應該有現在的自己去翻閱、去知曉;
其二,是因為他真的擔心自己搜索到一些令自身情緒失去控制的記憶,并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后果。
畢竟現在的木葉正值中忍聯合考試的多事之秋。
當下,砂隱村那絲毫不掩的態度又明顯是在趁勢在挑撥、在攪亂著什么。
為了整個木葉的大局,內部不能亂。
“您認為呢火影大人。”
最終,旗木卡卡西將問題轉回給了猿飛日斬。
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徹底的結束這場鬧劇,那么只有依靠其自身的覺悟。
與此同時,有一種隱隱的不舒服感于之心頭攢動著。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作為心靈窗戶的眼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著。
自家的火影大人必然還隱瞞著一些什么秘密
否則,他不可能數次針對宇智波荒,以及其身后的宇智波一族。
只是不過,如此的一個秘密,倘若雙方執意不說,那么也無人可知曉。
“這件事,我在處理上的確存在著紕漏。”
“在徹底查清之后,我會給荒族長一個交待。”
他極為官方的順著臺階向下走,口中的交代也大抵是遙遙無期。
“但無論是處于什么原因,宇智波泉的回擊造成四名暗部忍者死亡也是不爭的事實。”
“必需要受到處罰”
其話鋒一轉,義正言辭地宣判著。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否則,不僅顏面上他過不去,身后的暗部忍者們更加得不到一個能夠安撫的回應。
因為暗部終究不像根部一樣被徹底的抹消了情感,長此以往,人心會渙散的。
于這一刻,猿飛日斬是真的很懷念有志村團藏在的時候,這些臟活污名都可以直接由對方背負、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