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時,于之身后的宇智波林火卻陡然出聲
“自己的同伴被叛徒肆意妄殺,身為火影不僅眼睜睜的看著,甚至還縱容對方從容離去。”
“這樣的行徑竟然能夠被寬恕,被原諒,被辯解。”
“呵。”
“是時間過去的太久,讓你們這些習慣和平安逸的上一輩們忘卻了什么叫做血性,還是說只因旁觀者是三代目,所以才讓你們無從責備。”
“你們真的,還能夠算是忍者嗎”
他的聲音與目光里充斥著濃濃的鄙夷與不屑。
因為這種放任同伴死亡而不顧、不管的態度,其再清楚不過
不,
遠不只是他自己,還有其身邊的同伴,還有這整個一族。
這樣的態度,簡直與那血火交織的夢魘之夜如出一轍。
那夜,無數的族人在呼喚著族長大人的名諱,從惶恐的求援,到驚懼的無助,以及最后的憤恨詛咒。
但是,那人卻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
任憑他的長子,在族地濫殺肆虐。
這樣的記憶實在是太過深刻了,早就烙進了其魂靈中,是不可磨滅的仇恨
哪怕在事后,木葉也曾給出過回應,富岳夫婦同樣死在了鼬那個叛徒的刀刃下。
但是他不信,
族內更是無人相信
因為給出結論的是木葉,且三代目更是用逝者已逝這樣的蹩腳借口,不允許他們去驗尸、更不允許他們使用寫輪眼去親自探查那罪人父母的眼睛。
而這就已經完全足夠說明問題了。
是那個混蛋族長,在族人最需要他的時候,選擇了自己的子嗣
這樣的行徑,與三代目火影所暴露出的黑暗歷史,又有什么區別
“還是說,你們都認為別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
宇智波林火的聲音異常壓抑,也根本沒有在意視野中那幫木葉忍者到底擁有著這樣的一個身份。
他只知曉如此行徑令之感到惡心。
異常的惡心
滿腔的情緒不得不發
被如此直言不諱的言語輸出一頓,令這些木葉忍者臉上的神色多多少少變得有些難看,畢竟他們怎么說也是這幫小家伙的前輩們。
“這件事涉事較深,其中道理不是你們這些小家伙可以隨意妄議的。”
“等你們真正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學生,就能夠明白。”
有木葉忍者壓低著聲音說道,試圖將這樣的指責撥開。
可作為回應的,卻是一句聲線冷漠的反問
“是嗎”
“長大了就能夠明白嗎”
“難道,忍者職責不是恪守命令嗎”
“數十年前的那道命令,難道不是務必要將犯下罄竹難書罪狀的大蛇丸擒拿嗎”
“三代目。”
是旗木卡卡西。
此刻,他極度克制與漠然地看著視野中的那位白發老人。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在注視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今夜,
三代目率領眾人壓境宇智波族地,為了討一個放走大蛇丸的說法,他能夠理解;
在三代目被質疑的時候,周遭的木葉忍者表現出對前者的維護,他能夠理解;
即便是昔日,三代目親手放走了大蛇這件事,他也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