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鳴人精神世界內的憤恨氛圍,在荒與九喇嘛對視的那一刻變得怪異、變得凝重。
前者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后者則是在短暫的愣神后瞬間猙獰起了極具人性化的狐首,并在下一秒發出了滔天的怒吼。
吼
一瞬間,整個陰暗的水牢空間似乎都開始顫抖,那爆發出的音波更是激起一片水花,即便是那正在努力揭開封印的漩渦鳴人也猝然被這一股憤恨的力量給掀飛、滾出數十米遠,最終落在了那「外來者」的足邊。
鏗
鏗
鐵籠作響,嘶吼不止。
當在意到那極具象征意味的猩紅瞳眸的時候,九喇嘛就陷入了一種徹頭徹尾的瘋魔狀態。
鋒銳的利爪,猙獰的獠牙,山岳般的軀體,所有一切能夠被其當作是武器的身體部位,都在瘋狂地撞擊、沖擊著那已經岌岌可危的封印囚籠。
一時間,囚籠在哀鳴,這座精神空間更是因為這劇烈的碰撞而晃動著。
因為每當看到那名為寫輪眼的邪惡瞳術時,它都會想起一個人,他曾經不可一世地奴役過自己
那是它最恥辱,最不堪的過往。
亦是它最想要用鮮血洗滌的過去
而這一雙猩紅的邪惡眼睛,就代表著其是那個人的后裔、是那個人的族人
可就是這最后一點的封印,卻好似不見底的深淵天塹一般,將之永遠地封禁、隔絕在了囚籠之內,無論它如何宣泄自己的力量都無法破開。
最終只能夠隔著這看似脆弱的鐵柵欄,死死地盯著那個可惡的混蛋。
「呵。」
「就是最強的尾獸,九尾九喇嘛嗎」
「處境好像比守鶴和牛鬼還要凄慘。」
「竟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荒立于囚籠之外,神情諷刺的說著嘲弄的話。
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其見過的幾頭尾獸中,這家伙算是混得最凄慘的一個。
畢竟,八尾與奇拉比在一定意義上已經互相接納;一尾雖然也被封印,但偶爾也能夠找準時機,出來放個風、發泄一下。
唯獨這號稱尾獸中,擁有最強力量的九尾,卻只能夠像條狗一樣被囚禁在這里。
「荒」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不過其最先得到的回應卻并非是來自那頭滿目猙獰,渾身傾瀉著詛咒、憎惡的大狐貍,而是那堪堪從地上爬起來的漩渦鳴人。
此刻,他一臉錯愕地看著這突兀具現于自己精神空間的朋
不,
是陌生人。
剎那間,似想起什么的小九尾,臉上神態開始迅速的轉變。
憎惡、敵視、痛恨,開始將最初的驚愕、疑問所取締。
眼神更是變得排斥而痛恨。
只因,他們這一族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劊子手。
荒沒有想要去回應對方的提問,目光仍舊落在九喇嘛的身上。
既然三代目猿飛日斬已經給對方灌輸了宇智波一族是仇人的理念,那么自己再想要去解釋也沒有太多的意義。
最重要的是,對方成功抓住的事實漏洞令之無法反駁。
且荒的性子也促使其不會去用言語進行這樣的反駁。
只要這最后的一層封印還在,那么漩渦鳴人終有一日將會知曉過往的真相。
因為這里,還存著波風水門留下的一道查克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