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閣下,我們砂隱村和音忍村的部隊,愿為你們開拓出一條通路。”
哪怕其本人也不清楚,對方口中的接引者究竟是煞有其事的故意一提,還是真正有其他的內應等待。
但為了能夠更好推進此次任務的執行,這位處事圓滑的砂隱前輩還是選擇自降一些身份。
當然,這么做也有馬基上忍的要求在內。
可是,聽到如此言論的千乃等人壓根不為所動,他們目光仍舊在戰場,并朝著更遠一些的區域掃視著,以期能夠迅速找到更為明確的標記。
畢竟如果荒大人所提及的指引,真的是砂隱、音忍這幫歪瓜裂棗,那么根本就不用如此含糊,直接表明就好。
而且就像是桃地再不斬那狂傲的語氣一樣,若是在等待其它兩方勢力的緩慢推進,還不如直接率眾殺進去。在這樣的不屑理會中,幾名砂隱精英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乃至說有些惱怒。
他們之所以會表現出如此躬謙完全是為了此次行動的順利與成功,并不是真正的迫切想要得到這第三方的援助
再說了,如此年輕的忍刀眾又能夠繼承前輩幾分威名
“嘛,不等了。”
“直接殺進去吧”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給這些新認識的朋友們,舉辦一場甚大的葬禮了。”
黑鋤雷牙有些按捺不住地說道,
彌漫于城內的硝煙,濺染于四野的鮮血,凄厲于空氣里的嘶吼,無一不在觸及其嗜血的毀滅意志。
嗞啦啦。
那璀璨于刃身上的湛藍色電弧,就是之意志的展現。
可就在其語落的瞬間,轟隆一聲巨響自遠方爆發,掀起的灰色煙塵扶搖而上。
于表面上還是一副安寧祥和的城鎮內部,它就像是一道猙獰的疤痕,一個鮮明的信號。
“就是那兒。”
千乃旋即說道。
但是,還不等她發布行進的命令,一連串地爆破音就如同被推到的多米諾骨牌一般洶涌而來。
那被他們視作信號的最初爆炸,其實是引線、是首牌,在被點燃、被推到后,瞬間就掀起了更加劇烈后果
一時間,房屋傾倒、大地顫抖、刺鼻的硝煙隨風強制入侵這座城鎮的每一個角落。nЬ
而見證這一切的人,盡皆神情驚懼、凝滯,包括那條正在前行的三首大蛇也被如此強烈的危險給驚得仰天嘶鳴、不斷倒退。
此前還有所鄙夷、不滿的砂隱上忍們更是呆若木雞。
在這樣的大手筆下,己方此前的請命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也難怪對方根本就不屑一顧。
不過,真正感到震驚、或者說用恐懼來形容的,還要數木葉一方的忍者。
那洶涌的爆破一直從城內席卷到了城門口,就像是有一手無形的大手,用手指在沙盤上劃出了一條彎彎曲曲的溝壑。
此后目標鮮明、暢通無阻。
“不,”
“不。”
“不可能”
顫栗的嘶吼在硝煙中響起,
這是恐懼在剎那的停滯后,又一次深切地在木葉一方忍者心中爆發。
而在象征木葉的影巖上,一為身形少許有些佝僂的老人緩緩顯現,他神情緬懷地看著那蜿蜒猙獰于木葉城內的疤痕,口中喃喃復述著。
“復仇。”
“復仇。”
“遲到的陽炎村復仇,就此開始吧”
于之手中捏著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有著一對開懷大笑的父子。
能夠看出,其中年長的那位男子,與老人的面容輪廓有九分相似。
“不愧是荒大人。”
“不愧是荒大人”
喃喃的驚嘆,在一瞬間變得高亢、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