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就是在刀芒映入眼簾的這一刻,馬基猝然回想到了什么,也明白了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
有悔恨與悲憤在其胸腔積攢。
早知道,他就不在音忍使者到來的時候逞能了
收刀,振刀,行云流水。
鏗
金屬刀身也在與刀鞘的觸碰中迸發出刺耳、尖銳的鏗鏘之音。
在做完這一切后,荒就眼芒冰冷的側過了身子,并旋即眺望向了主看臺的位置。
四四方方的四紫炎陣已然將那個虛偽的白發老東西封禁在了其中。
現在他可以就此離去,
有音忍、有砂隱的牽制,亦是最好的時刻。
更何況,其從頭至尾也只是想要利用這兩方勢力而已,從來沒有提及過合作。
但是,
那積攢五年的仇恨卻令之無法就這么灰溜溜地離開。
那個老東西對自己家族所施加的一切,他要在今日討回
“啊”
而此刻,于其身后響起了無法按捺的人類嘶吼。
只聽在一聲噗呲的輕微聲響中,馬基右臂末端猝然迸發出血花,整個臂膀旋即在眾目睽睽之下依著自身重力的向地表墜落。
隨之,粘稠的鮮血如泉涌,濃郁的血腥味朝著四面逸散。
觀其傷口處,森森白骨和血管盡皆呈現了一個平切狀態
這一幕,令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恫嚇。
因為那一刃太快,太過急速,他們連忍刀的軌跡都未能夠捕捉到,它就已經歸鞘。
“馬基隊長”
有悲憤的低呼自四周響起,
是隱匿在觀眾席里的砂隱忍者,他們都親眼見證了這一幕,自己所尊敬的上忍被所謂的同盟殘忍地砍下一臂。
要知道,手臂對于一名忍者的重要性是無可替代的。
因為他們不僅僅可以像傳統武士一樣使用兵器進行戰斗,亦能夠締結忍術進行作戰,而手臂就是結印的根本
一旦一名忍者的手臂斷了、廢了,
那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忍者生涯也就此破滅了。
就算能夠接上,那也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做到使臂使指。
這對任何一名忍者來說都是難以接受,不,是無法接受的
更別提是如同馬基隊長這樣的強者。
“該死的混蛋,給我去死吧”“有我愛羅在,這場戰役有你沒你都一樣”
在如此憤怒的驅使下,旋即有數名砂隱忍者放棄了占據這片區域的原定計劃,抬手就向那如沒事人一樣轉身離開的始作俑者發動了進攻。
鋒銳的忍具裹挾著憤怒的咆哮。
但其中,還有參雜著一道迫切的制止音。
“不,不要,蠢貨”
在意到那貿然向宇智波荒發起進攻的同伴們,馬基按捺著斷臂的疼痛瘋狂地嘶吼道。
于之眼眶已經完全被慌亂與恐懼鋪滿。
他的內心亦在瘋狂地復述、低吼著。
那些有關對方事跡的資料在這一刻如同潮水一般翻涌而上。
與霧隱一役中,橫掃血霧里的天才,直面四代目水影不敗;在火之國北方邊境拒敵上萬,更是將巖隱村打到封禁國門
這一切的過往,在此刻就如同山岳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
不過事已至此,覆水難收。
“鐺鐺鐺。”
那些飛擲而來的苦無根本就沒有能夠觸碰到那人的衣角,便被一道突兀凝現的冰墻所阻斷。
而此間,甚至都沒有人看見那人是如何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