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宇智波荒繼續向下明說,
單是其口中為了木葉形象、抹去存在的痕跡以及千手一脈這些特定得不能再特定的描述,就已經足以讓猿飛日斬揣測到了對方想要枚舉的過往
不過他的臉上并沒有因此表現出直接的慌亂與惶恐。
確實,千手一脈中的族人是有一些被當作了實驗體,用于進行移植先輩千手柱間細胞的實驗,妄圖創出出下一個擁有木遁的忍者。
如此一個人體實驗,自然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對外界宣布。
但是,執行這項實驗的根本目的,說到底還是為了木葉的未來、為了能夠對尾獸有一個更好封印與控制,使得封印尾獸的載體在處于失控邊緣的第一時間就可以得到遏制,以免造成更大的禍患與災難。
關于這一個行動,他無愧于心。
畢竟木遁忍術對于尾獸的克制,是除卻強大的封印之術以外,其它忍術都難以做到的。
如今,漩渦一族已經不復存在,而每次使用的代價又太大,只剩下重現木遁這一條路。
最重要的是,那些進行柱間細胞移植的千手一族忍者都是自愿的,都是繼承了火之意志甘愿用自己的性命去默默維系整個木葉發展的無私之輩
現在唯一讓猿飛日斬有些不解的是,這是埋藏在時間洪流內極其絕密的一件事情,別說是宇智波荒了,就算是這一族的上一任族長宇智波富岳都未必知曉。
當初參與這一計劃的實驗體與研究人員,亦基本都已經是塵歸塵、土歸土壓根無法再開口,就連曾經的實驗室都早就已經被摧毀,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存在過的蛛絲馬跡。
可是出生于這場研究之后的宇智波荒,又是如何知曉的
猿飛日斬看向了那依舊表現出一臉趣味的大蛇丸,一時間無從分辨。
但真正令之感到棘手的,還是宇智波荒究竟想要利用這個隱秘的過往做些什么引導。
哪怕他清楚的知曉,初代目和二代目這兩位大人雖然是上一個時代的舊人,但并不是類似于湯之國那幫無知權貴能夠被隨便的陰謀論所支配。
可數次交鋒的受挫,又令之心中出現了一些不安定。
這就像是兩種極端的情緒,使之始終無法徹底心安。
而也就在這樣的一種情緒下,那人的聲音傳入了猿飛日斬的耳畔。
“為了能夠復刻和初代目一樣的木遁忍術,三代目開啟了一項以千手一族后裔為基礎的人體實驗。”三代目的眼眶里流露出一抹差異,但同樣,這也與之心中所料無差。
并且,他能夠解釋,他完全可以做出解釋
聽到這里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都沒有立刻表現出過激的動容。
因為他們的心里都保持著對猴子的原初信任。
都認定后者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人體實驗,必然是因為處于對整個木葉的考量。
不過,這也終究給讓二人的眼底躍然出了一抹不悅的陰霾。
畢竟,無論是出對于人體實驗,還是說用千手一族的后裔來作為實驗體,都是他們這些傳統忍者所不認可的。
力量,就要堂堂正正,用自己的雙手去換取才對
而不是建立在他人的性命之上。
哪怕那些族人是出于自愿的前提下。
同時,荒那平直語氣也就此在這里出現轉折。
“第一批被選定,并被移植入柱間前輩細胞的千手族人,無一能夠幸免,他們扛不住細胞內存在的恐怖力量,更無法維系自己的身體與這樣的細胞共存,最終全部身體木化死亡。”
說到這里,其向下的話語又頓了一頓,而后才繼續補充道
“作為第一批被選定的試驗體,他們都是千手一族正值青壯的合格忍者,是這一脈的中流砥柱。”
“擁有著強健的體魄與強大的個體實力。”
荒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
就像是在可惜、緬懷那些已死的前人。
但是于之嘴角,卻悄然咧開了一道諧謔。
聽到這些,猿飛日斬的眉宇不由自主地輕蹙了起來,心中的不妙之感愈發濃郁。
即便對方所言與過往所貼合,盡皆都是事實。
可那多少顯得有些贅余的描述,就是令之感到不妙的源頭。
“在第一批試驗體無法抗住移植柱間細胞所帶來的能量盡數身死后,這項計劃并沒有就此停止,而是很快就迎來了第二實驗。”
“當然,實驗的對象依舊是千手一族內的強壯年。”
“但是,結果同上。”
“尖銳無情的木頭硬生生地刺穿了那些實驗體的骨頭、肌膚,肆意地從他們的身體內生長出來,凄厲的慘叫聲即便是堅硬的營養槽都無法隔離。”
“第二場實驗,依舊以千手一族的實驗體全員毀滅的結果告終。”
咔嚓。
有清脆的聲音從千手柱間的足底迸發,只見其位足之地的朱紅瓦礫已然在一股強大的查克拉能量下化作了齏粉。
這樣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猿飛日斬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