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對如此呵斥與命令,荒的回答就要顯得無比輕描淡寫。
如是回應入耳,亦令猿飛日斬的心情變得復雜與難以安定。
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從其心底慢慢地涌上。
“看來,你終于感受到了。”
“我的痛苦,”
“我族的痛苦。”
“明明早晨時分還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還都是對未來懷有憧憬的個體。”
“但是你,”
“卻無情的剝奪了這一切。”
“會淪為現在這副模樣,全部都是你造成的,猿飛日斬,下令對我族發動滅族計劃的劊子手”
荒直視著視野中的那個悲天憫人的老家伙,
記憶中的畫面完全被拉回了七年前的那個夜晚。
染滿族地的鮮血,憤怒不甘的嘶吼,以及,逐漸被抹消的名字。
質問脫口,
令迫切想要終止這場戰爭,不希望再看見有無謂犧牲的猿飛日斬,一時間也不由地沉默了下去。
有莫名的字眼躍然于之識海中。
“猿飛”
這樣的沉默,不止是讓一次的大蛇丸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諷刺笑意,亦使得構成這金剛囚籠的猿魔發出了來自內心的呼喚。
它本以為這是單純由邪惡的宇智波一族發起的不義戰爭,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有一點超脫了自己的想象。
這是它從這名為宇智波荒的少年口中所能夠讀出的情感。
但是,猿魔這蘊藏疑問的呼喚并沒有能夠得到三代目直面的回答。
“夠了。”
“你可以停手了。”
“如果你不想要看見有更多的傷亡。”于之悲憫的蒼老瞳眸中猝然涌現出了一抹瘋狂之色。
“那就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了”
面對猿飛日斬突然變得迫切的歇斯底里,立于囚籠、身纏巨蟒的荒,嘴角詭異的溢出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不小看木葉的忍者”
“你以為當初的木葉是如何擋下來自宇智波斑的報復”
他目光挑釁地看著那白發蒼蒼的老人,并注視著這個老東西的眼瞳從瘋狂到冷靜再到此刻的輕微顫抖。
“是因為你口中的木葉忍者”
“還是因為你口中的特殊力量。”
“都不是,”
“只是因為,有千手柱間罷了”
言至這個名字的時候,猿飛日斬顫抖的眼瞳與處于瘋狂中的內心猛然定格。
“再多的螻蟻,都是無法撼動大樹的。”
“那些人,不過是來送死罷了。”
“在你的過錯中。”
惡魔的話語一字不落的闖入了猿飛日斬的耳畔。
于之目力可及的視野盡頭,一道蔚藍色的巨大水球或或者是水牢、水立方一樣的事物憑空而現,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沒了不知凡幾的木葉忍者。
定格的眼瞳想要找到那究竟是什么東西,可是費盡心力所能夠看到的,好像只有無數的游弋于其中的鯊魚
而也就是在此刻,背對著整個戰場的荒,猝然向著那些因之而戰斗的部下、族人們沉聲問訊道
“你們,還在等什么”
這是其在開戰之后,對除卻泉以外的所有人發出的催促。
如此聲音讓逐漸陷入頹勢的妖隱一方,驟然變得不一樣了起來,就像是已經行進于沙漠已經筋疲力竭的旅者,突然看見了遠處的一片綠洲一樣,有不一樣的力量從他們的身體底層涌動了出來。
尤其是對于宇智波、雷光團、以及實驗這三方編制來說。
不同的稱呼從他們的心底躍出,但毫無例外的是,此間的戰意升騰
“上,”
“離開的路,要由我們自己打開”
宇智波奈樹咆哮道,猩紅的血液于之眼眶汩汩而下,猙獰的青筋將之俊秀的面容破壞殆盡。
于身側,是近乎同調的猩紅瞳孔,是由族長大人贈與下的永恒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