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應該看到了,你打不過我的。”
無視著貓掌柜的沉默與敵視的目光,他繼續說道。
“有什么好說的,”
“小偷,殺人犯”
貓族少女對打不過的事實不可置否,但是這也并沒有能夠令之有任何言語和態度上的松動。
在其心里已經有了認定,即便對方并不是導致店長死亡的直接兇手,可既然身上流淌著那個罪犯的氣息且還在為那家伙辯解,那么就足以說明二者之間有著不可回避的關系。
及近對視著貓掌柜那純粹、堅定的眸子,荒不經在心中又將追月神給數落了一遍,明明只是一個無家可歸,趁著稻荷神御饌津出門,霸占了其神社的偽神而已,許諾什么有求必應。
況且占卜什么的又不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進而給自己遺留下諸多麻煩。
“你當初是前往稻荷神神社進行祈愿,以期找到兇手身份的吧。”
“可是你知道,那時候存在于神社當中的并不是稻荷神御饌津本人嗎”
荒神情有些古怪地說著有些難以令人信服的訊息,因為除卻神明本人,誰又敢大搖大擺地位主其中充當主人呢
那么做簡直就是將神圣的高天原不放在眼里
但追月神那家伙偏偏就這么做了。
甚至還逐漸將自己擺上了神社主人的位置,并滿足著前來祈愿者的愿望。
聞言,貓掌柜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不過那雙如同翡翠一般剔透的眸子,卻像是在看一個說著蹩腳謊言的傻瓜。
興許若不是自覺打不過對方,自己也需要留著小命找真正的仇人復仇,以及回應店長的遺愿,她早就暴起給眼前這人類陰陽師哐哐兩爪子了。
“那就,重新看一遍吧。”
荒也知道無法通過三言兩語直接將曾經的真相揭開,因此直接動用了寫輪眼的能力。
頓時,貓掌柜的記憶被翻閱,一直回溯到了其拎著美酒前往稻荷神社的時候。
而在那神社的光影下,一道纖細的人影正默默地聆聽著來自祈求者的愿望,雖然礙于神社壓下的影子,使得立足于殿內的存在看的并不是那么清晰,更別提分辨其面容長相,但還是依稀能夠分辨出那人有著一對長長的兔耳朵。
這和神明給予其看到的水中兇手,有著相近的特質。
“御饌津可沒有這對兔耳朵對吧。”
記憶戛然,
在少許的停頓后,荒才對著有些失神的小貓娘說道。
“可那又怎樣。”
她的聲音變得高亢了一些,不愿意讓心中的執念就此動搖。
“說明,這并不是真正神明做出的指引。”
“更有可能只是某個一心想要充當神明的小妖怪,自己落下的倒影。”
荒說著自己的揣測。
“但這也可能就是事實的真相。”
“是她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不過,貓掌柜并沒有因此就買賬。
那雙凌厲的眸子里所充斥著痛恨,已然是連帶著身前這個不斷想要維護罪犯的人類一起。
關于這個可能性,荒自然是明白的。
也考慮過是不是那蠢兔子犯下的事情,畢竟,在妖生落魄四處流浪的那段日子里,追月神好像也搶奪過旁人的酒水與食物。
但依照那位酒鋪老板娘善良的性子,是會主動幫助的人。
在看見饑腸轆轆的追月神時,大抵會像曾經對待貓掌柜一樣,遞上食物和水。
當然,如果最終被證實那次的事件是那個蠢兔子所為,那么也只有令后者想辦法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