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萬花筒于荒的意念下停止輪轉,巨大的須佐能乎亦在此刻從這片天地中潰散。
他隨即抬步朝著這位藏匿于深山中的野心家走去。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道原本退離的詭異身影又踩著黑夜歸來。
此刻,借著堪堪偏移至村落正上方的皓月,方能夠一窺這些家伙的模樣。
只見他們身著將自身包裹完全的紫色忍裝,即便是面部也被黑色的面罩遮蔽了口鼻。
這與全身幾乎僅留下眼睛在外的音忍村忍者的裝束很是相近,但這些家伙佩戴于額間的護額卻清楚地告知著旁人,他們并非是音忍村的忍者。
那刻在護額中央的特殊紋路,形狀有點像缺失半邊的翅膀,而這樣的紋路在他們的忍裝上也有繡著。
至于此前看到的詭異三角事物,借由從蒼穹灑落下的潔白月光也能夠大體分辨,那時一種主體呈深黃色的人造翅膀,又或者是用飛行器來形容更加合適。
而在顯露出身形的一瞬間,沒有任何的溝通交流,這些空之國的忍者旋即將固定于手臂上位器具低垂,并隨之露出了一道道趨近于方型的幽幽洞口。
觀模樣,那器具既然是與前世的槍械有著極為相近的外形,而毫無疑問,那幽幽洞口就是某種暗器、或者忍具的彈射出口。
且這類似于槍械的器具所瞄準的不止是荒,還有同樣身處于這座場域內的螢以及雨琉
似乎這零尾的宿主,在將那頭怪物成功激活出來之后就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咔嚓。
伴隨著齊齊一道機關叩擊音響起,猝然間便有難以計數的苦無以直線的軌跡朝著場域內傾瀉而下。
在五大忍村還在以單兵、小隊力量為主執行任務的時候,這幫以刃具、裝備為突破口的空忍們,不止是已經研發出了能夠助力自身飛至天空的飛行器,就連自動化也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
于如此精準有力且密集不斷地刃具迸發下,普通忍者所修習的操手里劍之術,簡直有點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綿軟無力。
即便是能夠洞穿一切的寫輪眼,在這宛若蝗蟲過境的覆蓋式攻擊下,也只能夠推導出暫且避其鋒芒,等待敵人攻勢暫緩的契機。
所以,這幫空忍將兩位沒有戰斗能力的女孩一并納入戰圈,明顯是想要庇佑她們的青年分身乏術
螢自然也在意到驟然襲來的攻勢,但主動脫離自家師傅保護她,以普通人的身形想要瞬間橫跨過二者相間隔的數十米之距,必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危險即將臨身的時候,其并沒有選擇起身逃離,反而是趁著這簡短的間隙猛然背過了身體,在將毫無防備的后背露給了襲擊者的同時,亦將處于昏迷狀態的雨琉給護在了懷中。
至于生的希望,她則全部都壓在了自己師傅身上。
鐺鐺鐺
清脆的刃具撞擊音在女孩的周身響起,如此臨耳響起的聲音令螢一度害怕得顫抖著身體。
但終究沒有任何攻擊能夠落在她的身上。
畢竟這支裝備著頂尖忍具的空忍小隊,所面對的并非是什么普通的忍者,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寫輪眼初覺醒者
而是,掌控著永恒萬花筒的頂尖忍者
“冰。”
在這些空忍的感官中,只聽那矗立于原地的青年傾吐一字,四面的地表便猝然抬升了堅硬冰墻,并輕而易舉地將他們用器具激射出的苦無給擋在了外面。
不止如是,近乎是在同一時刻,他們便頓感有莫名的森冷于自身胸膛沿著血脈朝四肢方向蔓延。
緩緩垂首向下探尋,只看見不知何時自己的胸口已然被鋒銳森冷的冰棱所洞穿,甚至連上一秒還是滾燙的鮮血也在此刻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