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家之犬。
當這極具嘲弄含義的字詞落入神農耳畔的時候,其堪堪想要重拾起一旁飛行器的動作就此硬生生地止住。
“逃”
蘊藏反諷的聲音隨之爭鋒相對的響起,
且在說話間,他便直起了身子朝著聲源處看去,入目正是此前曾與之有過短暫對峙的宇智波荒。
此刻,那家伙竟無視著這極速下降的空之要塞,不急不緩地主動走進了內殿之中。
至于被其拎在手里的女孩,神農卻是沒有任何的在意。
“誰說我要逃”
“倒是你,敢和我在此處一決高下嗎”
注視著那自投死境的年輕后輩,于之眼中不由涌動出了一抹瘋狂地情緒。
最多數十個呼吸的時間,這座空之城將會從這上千米的高空墜落到地面上。
屆時,存在其中的生靈,無論多么強大,最后的結局無疑都將粉身碎骨。
但是自己不同,
借助零尾的力量,加上自持的再生之術,他有信心、有魄力,在這死亡深淵之前推牌豪賭
“若不是敢的話,就趁早滾蛋。”
“可不要再最后一秒,又依仗著須佐能乎之力逃跑。”
“如果是那樣的話,會很讓我懷疑宇智波一族的后人究竟是怎樣的貨色。”
說完,神農便挑釁地看向了視野中的青年,目光里的諷刺清晰可觸。
而就在二者對話的轉瞬即逝間,整個空之城仍舊處在極速下降的態勢中。
畢竟,整個吳哥要塞都在雪麗的力量下被封緘,所有的機械、動力爐都處于了冰凍、停止工作的狀態。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緩沖或是應急措施能夠動用。
“真是有夠爛的激將法,上了年紀的你們都喜歡用這種拙劣的招數嗎”
“大野木是,猿飛日斬是,你也是。”
“我當然會離開,不過是在你付出威脅的代價之后。”
荒冷冷地回應道,這就是其全然不顧這極速下墜的危機情況,也依舊踏足這里的最主要原因。
不過,同樣也有著一個附帶理由。
“快點,你有什么話就說。”
他將拎在手上的女孩放下出聲催促道,且脫口的聲音就如同置身的冰封之境一般,找不到任何的溫度。
可這樣的話語落在雨琉的耳畔,卻好似是在寒冷的冬天中路人為之點燃的一根火柴。雖然火光很微弱、很渺小、也無法真切的感受溫度,但充滿了驚喜與希望。
“哦吼”
“不愧是習慣感情用事的宇智波一族。”
“真不知道,如此喜歡多管閑事的你們,是如何能夠留存到今天的。”
同樣表現出驚訝的還有神農,
只不過,他的字句中還是那么得諷刺、嘲弄,也依舊沒有在意那迫切想要說些什么女孩。
“啊啊,”
“對了我想必須要提醒你一句,時間并沒有停止哦。”
“我記得,你可是說要在離開前,讓我付出代價。”
“我正等著呢。”
神農探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耳朵,輕蔑之姿不言而喻。
而這座冰封之城,早已在這對話間墜過半途。
幸存于虛空的空忍們,無一不失魂落魄,宛如一具具空余軀殼的行尸走肉。
“嘶吼,”
體型堪比山岳的土蜘蛛亦在這此間從寒冰中掙脫了出來,可是對于當下所身處的情景,它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只能夠不斷地噴吐著柔軟地的蛛絲、蜷縮著身體,以期能夠在最后對撞的瞬間起到一點緩沖作用,減少自身所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