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要我遵循那樣的遺言,再和你打一場嗎”
“怎么可能做到。”
雨琉的聲音里涌動出了一份激動,
神農老師直至逝世都沒有看清的事實,她卻在這延續的時間內看清了。
無論今后復活的零尾有多么強大,無論空忍的科技能夠發展到怎樣的程度,都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忍者先生的對手。
他的強大,是超脫認知,是凌駕于維度之上的。
一想起盤踞于白霧中的那些可怖身影,她的身體、她的神經、她的細胞都不由自主地在顫抖、在尖叫。
明明那些恐怖的存在并沒有對自己釋放任何的威壓與恫嚇,只是在好奇間輕輕瞥過自己一眼罷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所認定的神農老師,直至最后一刻都沒有給予自己任何作為學生的認同
這要她如何去以此為憑借
說到底,這些年其所有的行為就如同村子里的人們所言一樣,僅僅只是自己一廂情愿,是自己無聊、無趣的模仿罷了
“抱歉,”
“這些請替我給螢吧,”
“我說過,我的一切都是她的。”
在短暫的發泄過后,雨琉也猝然警醒過來這并非是眼前之人的錯誤,自己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向對方發泄。
因此在卑微道歉后,她將腦袋深埋在了雙膝中悶聲說道,那沒有了頭巾束縛的暗紅色長發也順勢將之整個人都籠罩了其中。
失去一切的孤單與黑暗,將之慢慢吞噬。
安靜在這宛若斷垣殘壁的空之要塞中內停駐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此間,有幸存的空忍慌亂趕到,不過在看見被荒握在手中的要塞鑰匙以及滿地的狼藉之后,僅攥著武器的他們都未敢有半點的輕舉妄動。
但毫無疑問地是,于這些空忍眼中所流露出的情感,除卻痛恨也只有悲哀,根本沒有半點看到鑰匙就想要遵從臣服的意思。
畢竟,于這些人而言,要塞的墜落、怪物的消減、也就意味著他們所堅持、隱匿十幾、幾十年的理由與信念徹底的崩碎。
此刻未動,是在等待。
因為從那個將空之要塞搗毀的混蛋手上動作來看,是要將驅動要塞的鑰匙與復活零尾的秘術一并交給身前的女孩。
而這個女孩,這里的空忍也都認識。
正是他們前任首領在近些年里投下的一枚棋子,體內承載著召喚、復活零尾的種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顆種子也是己方空忍一脈是否還能夠繼續延續下去的重要前置。
少頃,在這諸多情緒交織的沉默環境下,荒無視著及近的空忍,對著視野中的女孩繼續開口:
“其實我也不知道,神農對你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這毫無意義的說辭自然不可能撼動雨琉內心分毫,她依舊將自己深埋在無可排遣的壓抑中。
無論是神農醫師今日翻天覆地的行徑,還是其最后所說出的那些話,都令之根本無法輕易消化、接受。
說什么如果曾將自己當作是老師的話
她想要的是來自對方真正的認可
作為學生的認可啊
“但是,授業解惑,傳授秘術,乃至立下囑托,必然是建立于一定認可程度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