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處于幾近位置的荒聽見了。
“這也是我收到的第一個禮物。”
“謝謝你,荒。”
不過,千乃還是鄭重地將感謝著重了一遍。
同時,其瞳中也多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雖然它很丑。”
竟然將自己隨手丟給陌生人?
哼,她可是很‘記仇’的!
聞言,荒眼角抽了抽,但最終沒有說些什么,而是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漁火身上。
“要跟我們走嗎?”
“想要恢復原有的樣子也不是不可能,但需要一些時間。”
“至少,跟我們走不會再有人排斥你。”
這并不是信口說說,因為萬花筒讓他看到天知的所有的實驗、原理、以及記錄,雖然其自己不懂,也不可能置身于科學研究。
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不可以將這些訊息復刻下來,交由別人去做。
而暫且居住在貓婆婆那兒的香取與香燐,那兩個天生的醫療忍者,無疑就是最好的執行者。
畢竟,最初將她們從草隱村救出的目的,就是要為自己奉獻出所擁有的力量呀。
只要給予時間,想要剔除漁火身上的那些鱗片,使之不用再以繃帶遮擋面容,并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還是能夠做到的。
至于那埋藏于海底的實驗室,只能夠在歸來的時候再想辦法打開,并從中謀求一些相關記錄資料與設備了。
又或者,可以聯系上御屋城炎,讓那個自稱很疼女兒的幕后大佬想想辦法搞定?
嗯,愈想愈可行。
“請問,你說是真的嗎?”
此刻,立于海面上的漁火漸漸斂去了‘海魔’的形象,深紫色的短發垂于肩上,一道鱗片顯于其左臉頰處,黑色的瞳孔與發出的聲音一樣,輕顫不止。
“欸?是你!”
一側的千乃瞬間發出驚愕的低呼,垂于身側的雙手也不斷輕揉著眼睛。
因為,對方不就是昨天傍晚在港口處,被那些可惡的熊孩子所欺負的少女嗎?
聽見這樣的驚呼,漁火不由身形一顫,并隨之低下了臉頰。
她似乎有些無法直面這個問題。
又似乎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難堪。
“嗯,但是我也不能夠保證這樣的時間會是多久。”
“當然還有一個條件,要與我簽下契約,一個一旦背叛就會死亡的契約,這,也是幫你恢復容貌的代價。”
“所以,要跟我們離開嗎?”
荒沒有理會一臉驚訝、迫切想要詢問些什么的千乃,而認真回應著漁火的問題。
當然,想要帶她離開除卻泛起的同情心外,也還有著一個私心:
畢竟,他們這一次是要遠航去往陌生的通靈島,海面上會出現怎樣的一些特殊情況都是未知,有一個掌控著很好水性的同伴在,也是對安全的一個保障。
聞言,漁火重新抬起了視線。
目光怔怔地地看著視野中的少年。
他們接觸的時間并不長,即便是從昨天傍晚的撞面算起,滿打滿算也就一天光景,但對方卻已經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這是第一個沒有用異樣目光看待自己的外人。
這是自其神隱后第一個呼喚她的名字的外人。
這也第一個,在這昏暗年歲中給了她一點光年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