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對方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在自己最絕望時將之救下的存在。
“把手給我。”
荒的言語依舊直接,同時一股盎然的生命力縈繞在他的指尖。
【鬼纏·枯木生花!】
“做什么?”
這樣的要求直接令穗乃果后退了幾步,且并沒有依言遞出雙手,反而是將手背在了身后,就像是防狼一般。
“你受傷了呀,幫你治療。”
聽見那飽含警惕性的疑問,荒很自然的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也算是我的部下吧。”
他繼續說著,目光也很平靜。
“哦。”
聞言,穗乃果的神情一僵,半天才擠出一個單字,不夠隨之靠近了一些,并伸出了纏著繃帶的雙手。
女孩的手很好看,纖細白皙,但數道傷痕地存在卻將這份美感破壞了一些。
輕輕解開繃帶后,荒的手指逐一劃過那些蜿蜒于對方掌心的傷痕,盎然的生命力也隨之逸散,并輕易將這些傷口治愈,這就是屬于螢草的力量。
“以后如果遇到戰斗,或是其他突發情況優先保護好自己。”
“不用擔心我。”
松開后女孩的手掌后,荒補充道。
在召喚巨鷹,從火山口逃離出來的時候,他自然也將下方的情境收攬于眼,這些傷口應該就是對方搬運巨石時所留下來的印記。
可眼前的少女卻好似宕機了一般,又開始不言不語,呆呆的視線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懂了嗎?”
荒下意識地又反問了一句,抬起的手掌也在其眼前晃了晃。
聞聲,穗乃果恍然清醒,落于少年身上的視線驟然收回,身子也不由往后退了幾步。
原來、原來這個笨蛋家伙也知道自己在擔心他!
“哦!”
還是一樣的單字。
不過,在語氣上好像更加重了一些。
這樣的回答方式讓荒有些愣神。
泉姐說,跟別人說話時,特別是在跟女孩子說話的時候,不能夠每一次都只說一個字。
因為這是最起碼的尊重,不能敷衍。
現在,他每次與旁人講話的時候都會在意這一點,就算偶爾單字開口,也會立馬補充點什么。
但是,泉姐好像沒有教過自己,若是對方總一個字一個字回答的時,又該怎么應對。
“噗!”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突然間響起的笑聲將房間內的僵局打破。
“荒,你還真是笨呢。”
是千乃的聲音,她不知是在何時來到了門口,于之身后還跟隨著一名中年男子,荒好像記得對方叫做平川司還是平川同來著?
嗯,反正不管叫什么,就是被千乃狠狠揍過一拳的男人就對了。
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穗乃果的臉上也泛出了莫名的緋紅。
“那就先這樣吧。”
她有些慌亂地落下一句無厘頭的結束語后,便匆匆朝著門外走去。
同時,在路過千乃的時候還不忘微微欠了下身,似是在感謝實驗室內的恩情。
不過就在其即將邁出房間的時候,她卻又躊躇著轉過了身。
“對了。”
“你說,到時候去留隨意是吧?”
穗乃果的聲音里參藏著莫名的情緒。
有忐忑,有慌亂,有希冀,或許還有其他。
“嗯,是的。”
“到時候你就可以離開。”
“我會守約的。”
荒沒有疑他,以為對方還是在意著先前的口頭約定。
然而........
“哈哈哈.......”
千乃那堪堪收斂的笑聲又冒出了頭,且似乎變得愈發的‘放肆’,其雙手更是捂著肚子,眼中隱約有水花顯現。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