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國的天空很藍。
似乎沿海城市的天空都有著內陸難以媲美的藍。
又或者,這是因為海天一色而產生的錯覺。
浪潮輕拍著沙灘,有清脆歡快地打鬧聲傳入耳畔。
是千乃和另外兩個丫頭的聲音。
記得初至海之國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人在浪潮中獨自踩水,現在已經有了兩位可以一起玩耍的小伙伴。
漁火的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因為,那位大人并沒有忘記與自己的約定!
她的信任在短時間內就得到了切實的正向反饋!
而不是被天知那個壞蛋家伙無限期的推遲與利用!
那日,當其被千乃神神秘秘地拉到房間里的時候,神經敏感的她就已經猜測到了點什么。
“這個利用屬于動物的特性去改造人體的實驗,雖然與我之前所研究的方向有著一些不同,但是在某種意義上卻也有著共通點。”
“共通點就在于,二者都是想要融合不同事物的最好基因,去締造一個實力更加強大的存在。”
“相比這下,為了能夠保存人類的意志、能夠更加容易地去控制改造體,前者的研究還是相對保守一些。”
“這也為后面的恢復提供了可能。”
“當然,如果能夠再得到那被湮沒于海底廢墟下的實驗數據,我想,剔除身上鱗片的問題應該很快就能夠解決。”
“甚至在去除鱗片的前提下,也依舊能夠留下現在所擁有的一些能力。”
“畢竟那個叫做天知的醫療忍者,也已經快要將這個實驗完成了。”
這是平川司的原話。
而當漁火親耳聽到這樣的話語時,終究還是沒能夠按捺住心中的復雜情緒,整個人似驟然解脫了一般,蹲在地上輕輕啜泣了起來。
那些被視為怪物、那些被當作不詳的日子,好像真的快要到達盡頭了。
不。
或許,在那一夜。
在她獻出自己的鮮血后,就已經到達了盡頭。
因為這里,并沒有人用另類的眼光看待她。
至于,穗乃果.......
好吧。
荒承認有些捉摸不透她,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得罪了這個丫頭。
在對上自己的時候,她好像有著雙重人格。
比如在一起吃飯、商討航線等集體行動時,她總是會表現出一副氣呼呼,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
可是在甲板上單獨撞見的時候,對方又會表現出很慌亂的樣子。
是個很奇怪的女孩子。
不過,因為有【善】的存在,讓荒清楚的知曉,這個女孩對自己是沒有任何真正意義上的惡意。
有了這一層篤定,其他的事情,好像也就變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如果這丫頭想要告訴自己的話,那就一定會主動說的。
嗯,應該會吧?
“千乃、漁火、穗乃果,該走了。”
立于港口處的他揚聲呼喚著。
在海之國他們停留了五日。
對荒來說,這真的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時間了。
畢竟,距離他離開木葉,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之久。
是該回去看看了。
而停駐于海之國的日子里,他除卻在第一天夜晚和漁火一同前往過鬼界島廢墟,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僅是用日常訓練打發著時間。
天知所記載的實驗數據自然也順利到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海怪巢穴’給這一國的君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恐懼,反正那被深埋的實驗室并沒有出現其他人進入過的痕跡。
只是可惜那些實驗設備無法一并帶走了。
也就在今天,荒所等待的訊息終于來了:
‘萬事俱備,就等你了。’
‘此次能夠持‘牌’下場的權貴近百,擁有特殊血繼限界‘手牌’的更是過半!’
‘為了那十分之一的利潤,我可是賣力宣傳好久了呢,到時候可不要令我太失望啊。’
‘我親愛的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