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的話語,始終是慢了一步。
從那句慢于封路忍具的‘生死無論’開始。
“啊!!”
只聽一道不似人音的嘶吼響起,出聲者的臂膀已然被一百八十度反折!
那清脆的骨音,聞者皆悚然。
這一幕也令立于屋頂上的猿飛優和他的小伙伴們,瞬間癱軟倒地。
宇智波!
這就是宇智波嗎?
讓諸國畏懼,令霧隱顫抖的宇智波?
而且,那家伙似乎還沒有動用寫輪眼!
震驚、慌亂、恐懼等諸多負面情緒在這些小家伙們的心頭蔓延。
因為,前些日子,他們都曾有‘親切’對待過那些被孤立的宇智波子弟。
這樣的懲罰,這樣的情境,會不會回敬到他們頭上?
隱約間,有刺鼻的味道彌漫,若是在先前,那人必然會被集體笑話。
但是現在,根本沒人在意,沒人出聲,他們的瞳孔中唯有恐懼。
“你!”
“你真敢!”
奈權咆哮著,鋪滿血絲的瞳孔宛若開啟了特殊的瞳術。
“你這是在玩火,是在與整個木葉為敵。”
“格殺無論!!”
落下命令后,他便率先奔襲而下,負于身后的脅差已然出鞘,這家伙顯然也是一位習慣用刀的好手。
其剩余兩名同伴亦跟隨于后,呈三角互守之勢。
且遠處也有強大的氣息涌現,顯然久未平息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太多的忍者。
“與整個木葉為敵?”
“你們還真的是有夠好笑呢。”
對于這樣的圍獵,荒沒有半點動容,抬起的手掌也緩緩握在了未曾出鞘的橫刀上。
“身為監察整個木葉的暗部。”
“鼬那個叛徒發動戰爭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我宇智波族后輩被辱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兒?”
“別告訴我,你們對這些事情不知曉。”
“安插在我族地內的二十四小時監控是擺設嗎?”
“整天如幽靈一般晃蕩在街頭巷角,實則是游手好閑嗎?”
‘鏗!’
短兵相接,有刺耳的金屬音迸發。
同樣的爆發的,還有荒那凌厲、且愈發洶涌高亢的質詢:
“我族世世代代鎮守在與霧隱對望之地,用鮮血捍衛著木葉的尊嚴與完整。”
“身為暗部的你們,應該知道的吧。”
“開啟這雙詛咒之眼的代價是什么。”
“但是呢?”
“但換來的是什么呢?”
“二十四小時不斷的監視!”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為了木葉?”
質詢聲伴隨著接連不斷地揮斬,壓得奈權節節敗退、根本抬不起頭。
可同樣,一道、兩道、三道、越來愈多纖細的傷口也呈現在了荒的身上。不過,他好似無知無覺,只有在另兩個家伙的攻勢迫近要害的時候,才會偶爾回防。
這樣的瘋狂行徑讓所有圍觀的居民都震顫不已。
一個共同的念想也于他們的心中轟鳴。
‘難道,難道宇智波一族,都是以這樣的姿態,去阻擋妄圖入侵的霧隱忍者嗎?’
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微妙。
升起的憎恨,痛恨慢慢被湮沒,甚至竟有人開始同情起了宇智波,同情起了那為了族內后輩出頭的孤獨少年。
“還是說,你們口口聲聲為了的木葉........”
“是將宇智波排除在外的木葉嗎!”
‘當啷。’
有清脆的金屬音迸發。
那暗部小隊長緊握于手中的脅差竟脫力墜在了地上!!
而他身前的少年,才年僅十一啊!
“蜷縮在木葉,接受宇智波庇護的你們,真的好弱啊。”
未加掩飾的諷刺脫口,那冰冷眼眶中傾瀉而下的,是輕蔑。
“如此無用。”
“那就,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