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心中有些不安。
不過,他還是伸出手重新去撿墜地的忍具。
熟悉的金屬質感入手,但這平日被其信手揮舞的苦無,現在卻好似被莫名增加了重量,使之右手顫抖得更加厲害。
‘咣當。’
在這一次,也僅僅是抬起了更高一點的程度。
“混蛋。”
有暴躁的字句從其口中擠出。
可這樣的咒罵、這樣的癲狂并沒有能夠使之手掌的顫抖停止下來,反而卻有一種愈演愈烈的錯覺!
“混蛋!”
佐助又一次地放聲咆哮,并再度彎下了腰。
這一次他的左手也狠狠地按捺在了右手上,想要將那莫名地顫抖鎮壓下去,想要將忍具拾起。
不過,一只帶著制式深藍手套的手掌卻搶先一步將墜地的忍具撿起,并隨之放置在了小家伙的忍具包中。
“嘛,在回家之前,看起來還是先去一趟醫院好了。”
“上次人家醫生就囑咐讓你注意休息,不要操練過度了。”
“看吧,是想要一輩子都拿不起忍具嗎?”
旗木卡卡西言語平靜地說道,并自行更改了行進的路線。
沒有一日的停息,無止盡的訓練,就算是上忍也經不住這樣的‘折磨’,也更別說是骨骼都未張開的小孩了。
聞言,宇智波佐助并沒有回話,也沒有否決先去醫院的路徑。
只是在他的眼中,卻清晰地多了一抹不甘與瘋狂。
‘為什么?’
‘為什么那人能夠一直做到!’
‘為什么偏偏自己不行?’
‘是信念不夠,’
‘還是恨意不夠!’
猩紅在其眼底中涌動。
“老實說,你在我見過的忍者里,也算是很不錯了。”
突兀間,有這樣的聲音傳入宇智波佐助的耳畔。
如是罕見的贊許,使之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出聲者,正是兀自走在其身前的監護人。
此刻的他,正一手抄袋,一手拿著小書,信手翻閱著。
“但是,偶爾也要承認一下別人的特殊吧。”
兩句話落下后便沒有了后續。
‘這家伙.......’
‘好像說了點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看著前者的背影,宇智波佐助眼中的那抹猩紅緩緩消失。
只是,剛剛安定下的氛圍,卻被路過行人的無心之語打破:
“宇智波.........”
僅是字句的開頭就瞬間引起了兩人的在意。
這三個字、這一族,于這一年都是異常敏感的話題。
尤其是前幾日,他們與猿飛一族的沖突事件,近乎成了某些人,某一族茶余飯后的談資。
“宇智波一族的那位回來了!”
“且已經獨身打進猿飛族地,聽說,數十位猿飛一族的精英都被打斷了骨頭!!”
路人匆匆而過,帶起的一陣喧囂。
“佐助,你先回........”
旗木卡卡西陡然轉身向身后的小家伙命令。
但視野中,這小子已然躍上了一側的居民房,并瘋狂地朝著猿飛一族方向沖去。
在那一場由猿飛一族掀起的謠言散播中,近乎所有在校的宇智波族人,都因反抗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
但也并非是一邊倒的挨揍。
至少,在三年級里,那些敢侮辱宇智波的小家伙,就沒有一個能夠站著從宇智波佐助的身旁走過。
只是區別在于,其余族人是因為那些混蛋侮辱他們的族長大人而戰。
而他,是為了自己。
為了冠于名前的宇智波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