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么、想要辯解什么。
畢竟,大家同為木葉忍者,都是繼承火之意志的同伴,又怎么可能會真正排斥、真正欺負同屬一個勢力的宇智波呢?
可是,當其回憶起這一年發生的所有事情時,這樣的辯解還未出口便不攻自破。
沒有人。
事實上根本沒有一個人在意那個家族的近況。
所謂的關切,所謂的幫扶也僅僅停留在了口頭上,甚至可以直接大膽點的說:于這一年里,落井下石、將這一族當作茶后笑料談及的人,不在少數!
其中,有久居木葉的居民,有行走四方的商人,也有曾一起并肩作戰過的忍者。
而近期那一場家族子弟間的沖突,更是被他們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當作了小孩子的童言無忌,當作了小孩子們之間的爭兇斗狠。
真的好像沒有一個人去真正的關心,去體味屬于宇智波子弟的痛苦。
突然間,猿飛阿斯瑪只覺胸口悶得難受,就像是被一塊巨巖狠狠地壓著。
這樣的感覺讓他不由探出手掌在懷間摸索起來,隨之一個皺巴巴的煙盒與一只金屬打火機出現在他的手掌心。
‘嗒嗒。’
阿斯瑪無神的輕敲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叼在了嘴里。
‘嚓。’
伴隨著一道輕微的金屬摩擦聲,一縷橘黃色的火焰也旋即躍動在他的眼簾。
只是,當這縷火焰被不斷遞進的時候,他的視線中卻又莫名浮現出了那個少年的身影,那個頂著死亡的風險,不要命般從爆炸中橫沖出來的少年。
那小家伙曾說對他說:‘當自己的家族被侮辱的時候,你的反應,還真是夠有趣呢。’
“是我錯了嗎?”
喃喃的自語從其口中吐露,雙唇蠕動間,那皺巴巴的香煙也隨之墜落。
不過,此刻卻沒有人回應他。
至于喚醒夕日紅記憶的那位真紅隊長。
全名叫做夕日真紅。
九尾之夜,在安頓好所有的年輕忍者后,他便奔赴了驅逐、討伐九尾的戰場。
再也沒有回來。
........
‘嗵,嗵嗵嗵。’
沉悶的聲響在僅有點點星光照耀的訓練場中響起。
是轟擊訓練木樁的聲音。
此時,一頭銀發的旗木卡卡西正捧著小書,倚在一棵不見高度的巨木之上,他左手的拇指落于小書的中頁。
不過,其心思似乎并不在這本名叫【親熱天堂】的小書上,因為它的頁面已經很久沒有被翻動過。
‘竟然將猿飛阿斯瑪都擊敗了,那個小家伙還真是不得了呢。’
‘不過,聽說他的身體在那一夜里受損很嚴重啊?查克拉應該很難再調動了才對。’
‘這恢復的,似乎有些太快了。’
思量間,卡卡西不知覺地虛瞇起眼睛。
視野里隨之浮出宇智波荒對其微微頷首時的模樣。
那時的他,雖依舊站立著,仍舊表現出絕對的強勢與難以接觸。
但只要是個感知系的高手,都可以輕易察覺到其實質的糟糕狀態。
不僅是體表傷口遍布,就連體內的查克拉更是少得可憐,甚至用枯竭來形容都一點不過分。
否則以之性格,大概率也不會輕易放過那最后出聲挑釁的猿飛佑二了。
“難道,他是用了某種秘術,在透支身體?在預支潛力?”
如是想法涌上了卡卡西的識海,且變得愈發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