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的臉色變得蒼白,并驟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種想要作嘔的感覺,莫名地從其心底翻涌而上。
假如。
假如這一切真的就像是她猜測的那樣。
宇智波斑與絕是想要利用長門的輪回眼去達成某種夙愿,從而策劃了彌彥的死亡,乘虛而入。
那么,他們現在將仇人接納,并依著對方的意志做事,又算得上什么?
白癡?
傻子?
那兩個家伙是不是還在背地里嘲笑著自己與長門??
想到這里,其心中的那份作嘔之感愈發鮮明,這種糟糕的感覺就像是生吞了腥味濃重的海鮮一般,令人難以承受!
而看到如是模樣的小南,荒雖然不知道對方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但,自己今夜的目的或許是達到了一些。
同時,在這短暫的沉寂間,他的手掌心里也多了一個小東西,并隨之隔空朝不遠處的女子丟了過去。
不過,此刻的小南雖然不在狀態,可也并不是什么防備,什么戒心都沒有!
懸于身側的白色紙片徑直將那小小的‘暗器’給擋了下來,其本人更是退避數米,表現出了戰斗的姿態:
‘類似迪達拉的爆炸粘土?’
‘這可惡小鬼還真是擅于抓住時機呢!’
陰冷之色浮現于小南的眼底。
但是過去良久,她所想象中的爆炸,或是其他什么腐蝕、毒氣的特殊情況都沒有產生,那個被宇智波荒丟來的小東西就安靜地躺在地上,至于那小子本人,更是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后續動作。
女子微微蹙眉,有著特殊顏色的瞳孔里浮現出一抹疑惑。
她經歷過殘酷忍界戰爭,飽受過饑餓、流浪的苦難,在那快樂甚少的時光里見識過很多很多的壞人,也早就已經習慣了被暗算、被偷襲。
可是,這樣貌似無害的對敵狀態,還是頭一回。
在又一次確定少年的狀態,以及安全距離后,小南的視線微微低垂,那被其擊飛小東西就安靜地躺在地上。
且借著皎潔的月光,這個小東西正折射著五彩的顏色,那好像是........
“是糖。”
荒也在此刻說道。
“是一位女孩子給我準備的。”
“她說,在外面的時候,如果感覺不舒服就吃一顆,會好很多。”
說著,其自己也將一粒硬糖的五彩糖紙剝開,將里面的小東西放入了口中。
頓時,那屬于碳水化合物的獨特快樂在其舌尖綻放,視野里也不知覺地浮現出泉的身影。
數不清有多少次,他就是靠著這樣的小東西去緩解傷口帶來的疼痛。
聽到這樣的話語,小南沒有做任何回答。
只是,在遲疑少頃后,她還是走進了幾步將墜落在地上的事物撿起,并鬼使神差地將包裹在外的五彩糖紙剝開,露出了紅色的內里。
‘應該是西瓜味的。’
小南猜測道。
‘嗯,確實是西瓜味的。’
‘有點甜。’
時間在緘默中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那充當緩沖劑的小小糖果已經完全融化,荒打破了兩者間沉默:
“還要我將搜尋的訊息,講下去嗎?”
今夜,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
但是需不需要繼續說下去,他卻有些拿捏不住了。
因為有一個詞叫做:物極必反。
就算其所言都是事實,可人一旦被仇恨給蒙蔽,一旦被旁人支配意志,那么太多的事實反而會被懷疑成一種天衣無縫的暗示。
若是他今日面對的是長門,其絕對不會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