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態是因為身體虛弱造成:“這少年的腎臟有問題!”
張青云有些詫異,僅僅一眼,張青云就看出了少年的問題,這少年少了一個腎。
幾十米外,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卻已經頭發斑白,滿臉滄桑,很是瘦弱,在田地里干活似乎很是吃力。
這青年也很虛弱,讓人詫異的是:“這青年也少了一個腎!”
“這是父子倆?”
年齡相差太大,應該不是兄弟倆,張青云目光逡巡,隱約可以聽到遠處勞作的人們談論這件事:“樂樂現在還小,還不知道少了一個腎,以后會有什么影響。”
一個中年婦女看了這里一眼:“影響還不小,這不,鐵嶺還要吃抗生素,體力活不能干。樂樂長大后,找一個老婆都難。”
少了一個腎,那就是身體殘缺,影響五行運轉。
這是...大毛病!
“咱們就是平頭小老百姓,以后不能上學走出去,就只能在這山溝溝里面,不能干重活,怎么養活一家老小?”
另一個中年婦女,長嘆一聲:“鐵嶺這不是也沒辦法,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前些年還摔死了。老母親癱瘓臥床,他必須要活著啊...樂樂也是一個好孩子,這么小年紀,就知道割腎救父,這是救了一家子的希望...”
“只是,這孩子的畢竟身體殘缺了,影響一生啊...”
這兩個中年婦女距離這里雖遠,張青云卻把她們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割腎救父!”
少年無憂無慮,把玩著笛子,天真的臉上,眉宇間都是喜悅。而那個青年,則是眉宇間有些愁苦之色,偶爾看向少年,眼睛中都是愧疚。
張青云眉頭皺起,看向遠方:“是你引我來這里目的嗎?”
引導我做善事?
張青云心中有些抗拒,這個黑袍女人太神秘,張青云有一種感覺,那個黑袍女人絕對就在附近,注視著這里的一切:“善惡貧道心里自有一桿秤,不需要你的引導。”
“貧道不喜歡被人操縱。”
張青云抬腳走開,善善惡惡,張青云心中自有一桿秤,他有自我分辨能力:“世間疾苦多得是,貧道有心為善,也無法顧及天下。”
“爸爸...爸爸...”
這邊剛剛抬腳走開,那個少年卻是一躍而起。
張青云一怔,苦笑搖頭:“這是被開道還有劉道友搞得,現在貧道聽到別人叫爸爸,就感覺別人是在叫自己。”
一扭頭,就看到少年拿著笛子,飛奔到正在干活的青年面前:“爸爸,我能完整的把那首曲子吹下來了...我學會了!”
“呵呵...”
青年疲憊的直起腰,臉上掛上了笑容:“樂樂就是聰明,這首曲子這么難,都能學得會。”
“爸爸,我會好好學習,以后我要是有本事了,就賺大錢,讓你與奶奶過上好日子!”
少年小臉上都是驕傲,都是對于未知的未來無限憧憬。
“爸爸相信你!”
青年滿臉慈祥,眼睛中都是透露著欣慰。但是青年眉宇間的憂愁,沒有化解幾分:“樂樂一定會有出息。”
少年把弟子別在腰間,拿起一個小號的鋤頭:“爸爸,我幫你。”
父慈子孝,張青云怔怔看著。
意念一動,張青云打開天眼,首先看向那個青年。
光芒耀眼,最終歸為一點,化作一顆種子,落在青年腦后,一道黃色夾雜著濃郁黑色的光柱沖天而起,足有數十米:“自小喪父,贍養其母。家有不幸,淚斷前路。”
“幼年喪父,青年喪妻。自身疾病,連累其子。心有悲戚,訴于誰知...村后有廟,其父相欺。斷我香火,送爾災厄,神明不善,殘念為惡...”
微微一怔,張青云豁然轉身:“神明!”
青年的不幸,是因為他的父親欺辱神明,導致神明斷了香火,利用災厄報復了這一家子!
“神明!”
神明都在囚神之地,世間已經沒有神明,頂多會有一些鬼怪,還都不成氣候,而且似乎受到了某種壓制,強大不起來。
不僅如此,修行之人也是受到了壓制。
天地無神,地府無鬼,這是天地演變。
所以...
“能夠施以災厄,境界起碼也要有陰神境界!”
張青云微微皺眉:“因果牽連,這青年的父親,不知道是怎么欺辱了神明,導致神明不惜背負業孽,也要給予這家子災厄?”
神明為惡,必是惡神!
甚至,不是神明!
青年命運原本是不錯的,黃色光柱,雖然不會大富大貴,也不會落后于人:“那黑色的光柱,應該就是詛咒之力...”
神色一動,張青云向遠處村莊走去:“神明,貧道被你勾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