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云心知肚明,接過簽子的時候,字跡已變。
于文劍說道:“你可以念出來...”
張青云很是配合:“我是你爸爸...”
“啥?”
于文劍臉色有些黑,著長胡子也不是個好人,知道不能吃虧,也知道賺便宜。
張青云看他神色,笑道:“你自己看...”
張青云把簽子一轉,上面果然是:我是你爸爸這幾個字。
于文劍有些迷糊,字跡怎么就變了?
接過簽子,于文劍念道:“你是我爸爸...額,我曰...”
簽子上的字體再次一變,他下意識的讀了出來。仔細一瞧,簽子上可不就是這幾個字:你是我爸爸...
張青云搖頭:“居士,你可不要搞錯,我不是你爸爸。”
“這都解釋過了,我不可能是你爸爸。”
張青云滿臉含笑,卻蘊含著一種認真。
于文劍嘴角一抽,他低頭再看了一眼,果然上面還是那幾個字:你是我爸爸。
不能玩了,這是遇到高人了。
于文劍再傻,也明白了過來,他這是被人戲耍了。很明顯,眼前這人,是一個高人。
站起身來,于文劍臉色漆黑的轉身就走。
“砰...”
這一轉身,于文劍直接把一個人撞倒。
于文劍自己,也是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嘶...”
好疼!
額頭不知道碰什么地方了,腫起來一個大包。
而地上,一個青年,也是滿臉懵,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手邊,一個玉雕碎了一地。
“小兄弟,你干嘛站我身后?”
地上的青年有些懵。
張青云已經起身,返回了道觀,他看的清楚,人家小年輕打這里路過,于文劍猛地轉身,把人家撞倒在地。
現在,反而怪人家站他身后。
“這老貨,好歹對道泯之前,有一種恍惚般的直覺。”
張青云決定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打破道的殘余力量,恢復于文劍的記憶。
“老頭...”
青年起身,滿臉不忿:“我走路好好的,你撞得我。”
于文劍吹胡子瞪眼,雙眼頓時落在青年雙腿上。
這青年是一個路不平,于文劍心中怒火頓時消散。原本就是因為遇到高人,被戲耍之后,心里有怒火,再加上無緣無故撞人,心里怒火就要爆發。
但是看到青年是一個路不平,穿著普通,于文劍心軟了:“行,老頭子的錯,你走吧。”
啥意思?
你這語氣,似乎很是委屈?
青年指著地上的破碎雕塑:“大爺,我也不訛你,這地上的玉雕,雖不是上等的玉石,也是我們老板,兩個月時間,才雕刻出來的,我這是給人家去送貨的,你這一撞我,這玉雕碎了...”
“你的意思...我的錯,我賠?”
于文劍不樂意了,這邊還沒忽悠到錢,這邊一轉身,就被人訛上了。
玉石,玉雕...
這恐怕不便宜啊...
“你給我撞壞的,當然你賠。”
青年一指不遠處,也就數十米外的一個店面:“我家老板,就是那家店面老板,這里有攝像頭,你也不要跑。”
“跑?”
這青年倒是很有底氣,似乎...真的是他的錯?
指了指正心堂,于文劍傲然道:“嘿...老頭子就是這家店的店主,我干嘛要跑?”
緊接著于文劍郁悶不已,這個時候天王老子,也不能賴賬:“這玉雕多少錢?”
“八千八百八十八...”
青年張口就來:“這是人家以為老板定制的一帆風順,成本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