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的到來在白鳳傾的意料之外,因為她與這位前皇后并不熟,甚至連面兒都是第一次見。
當然,別人明面兒上也不是來找她的,而是來云芝堂為自家娘親抓藥的。跟她寒暄只是順帶,畢竟大家都認識貴妃姜茶。
“謝謝白二小姐的招待,時候不早了,我家娘親還等著我回去呢。這不是剛剛出宮嘛,連京城的路都快記不清了……”
王芷握著白鳳傾的手,有些自嘲的笑著。
雖是第一次見面,但白鳳傾顯然對這位知書達理的前皇后頗有好感,硬是拉著對方又多聊了兩句。
兩人就這般閑聊著走出了藥堂,而后微笑著告別了彼此。
白鳳傾看著王芷上車,一直等到馬車走遠方才斂笑轉身,繼續跟自家妹妹下棋去了。
這次她似乎對棋局上了心,以至于白錦溪一連輸了五把,一張高冷面癱的臉都忍不住抽動了起來。
二姐姐啊二姐姐,您還是真是我親姐姐啊,說不讓就不讓,連底褲都不帶留的?
“不玩兒了!我不玩兒了!”
賭氣的推翻了棋局,白錦溪直接蒙頭幫暗香干活兒去了。
太丟臉了,她好歹也是個閨中圣手,在一眾京城貴女里難逢敵手,怎么到了這兒就只能丟盔棄甲落荒而逃了……
白錦溪很費解。
而察覺到門外探子終于離去的白鳳傾也垂下了眼,一雙秋月般的眸子倒映著手中字條上的每一個字。
這字條是王芷悄悄塞給她的,兩人眉來眼去的尬聊了那么久,可不就是為了悄悄送出這字條么?
風寒?
悄然將字條收入懷中,白鳳傾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這是霧月或者莫清荷的手筆。
因為這字條肯定是王芷從宮里帶出來的,而姜茶眼下昏迷不醒,能想辦法給她塞字條的也就只有那兩位了。
她本還無法確定王芷捎信兒的真實性,直到她瞧見了那個謹小慎微一直都在觀察打量她們的探子。
對方一直都注意著她們,一直到王芷走后都還盯了她一個多時辰。
她相信不止有人盯著她,肯定也有人繼續盯著王芷。
而這些人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如今的東陵之主,能夠在京城只手遮天的皇帝蘇肆。
蕭燁、王芷、霧月、莫清荷……
揉了揉眉心,白鳳傾終于起身交代了白錦溪兩句,而后抬步出了藥堂大門。
那張字條里的內容很簡略,寫的是姜茶病后的癥狀,以及字條書寫者的目的。對方想知道這是不是風寒,如果不是又是何癥?
很顯然,姜茶所表現出來的癥狀絕對不是太醫所說的風寒,因為小小的風寒根本不至于讓人一直昏睡。
更何況,姜茶身上也沒有出現風寒的其他癥狀。
這擺明了就是太醫院在睜著眼睛說瞎話,而能讓他們說瞎話的人還有誰?
答案不言而喻。
站在一家華麗酒樓前,白鳳傾很快尋到了姜茶的外務管事丹沂。
她跟丹沂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她希望快些開設女子學堂,尤其是選址和宣傳方面的事情,希望丹沂能盡快入宮與姜茶敲定,她們也好在此基礎上好擬出個章程來。
當然,丹沂只需要進宮稟報,只要姜茶首肯,其他的事情她白鳳傾都可以自己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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