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姜茶眼瞅著跟一眾難民一起干飯,仿佛餓了好幾天的莫清荷等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剛剛她從鼻青臉腫的萬順那兒聽到了一個笑話,說是追風問莫清荷他們要吃多少?
莫清荷抬手,極其嚴謹的給他比了個一。
追風:“一碗?”
莫清荷擺了擺手:“不,是一直吃。”
這不,萬順此刻還給她和蘇肆身邊笑得臉抽筋兒呢。
倒是霧月一直盯著莫清荷,覺得這貨的突然出現有搶她飯碗的嫌疑。
因為剛剛自家娘娘就給了莫清荷一場造化,娘娘說莫清荷聰明的太張揚了,出去容易挨打。
所以給她改造改造。
可霧月心說您比誰都囂張,您怎么不先改造改造自己呢?
總之她也不知道娘娘給了莫清荷什么造化,是不是跟她一樣是一個無師自通的武藝呢?
想到這里,霧月盯著莫清荷的眼神更忌憚了。
倒是莫清荷等一眾憨憨依舊在努力恰飯,看著還怪可愛的。
姜茶表示,這個【裝憨】還是立竿見影的。
姜茶:“皇上,您忽然自作主張幫臣妾答應這檔子事兒,不會是想報復臣妾吧?”
雙手抱胸,姜茶望著蘇肆皮笑肉不笑。
我非禮你是我不對,可明明是你昨天自己要抱我的。
而且你的金主我非禮非禮我的面首怎么了?
姜茶的心里無比囂張,只可惜不敢囂張的太過外向。
畢竟昨晚的逃命她算是看清楚了,蘇肆這貨藏得太深了,現在就已經深不可測了,而不是評論里劇透的以后靠奪人修為進步。
蘇肆:“你不叫我蘇肆了?”
姜茶:“嘖,我有禮貌還不行了啊?”
蘇肆:“行。”
斜靠在太師椅上,少年斜睨著姜茶,眼底是星星點點的笑。
有點欠,又有點寵。
經歷昨晚的黑車亂摸后,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都不那么尷尬了。
蘇肆:“有如此正當的理由收拾人,為何不好好利用呢?指使他們的人跟想殺你的人可是一伙兒的啊。”
姜茶:“可我們不管也……罷了。”
她其實想說他們不管也有人會管,但既然蘇肆想做,那就讓他做好了。
身為金主給面首一點好處也不是不可以,只希望這樣能一點一點改變你的命運吧。
垂眸,姜茶默默地想著什么。
其實三年前她也試圖彌補過,只是好像沒什么用而已……
夜色越來越深,白鳳傾如期進了難民營外的樹林。
她在那樹林里走啊走走啊走,很快便找到了自己那些不太重要,卻不知道為何要出來找的草藥。
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少女抬眸望著月光,眼中是深深的迷茫。
她在等什么呢?
她好像也不太清楚……
而那坐在診桌前,知道自己今晚也要熬夜的白錦溪她哭了。
饒是那【高冷】的表情管理,也擋不住她那顆想回家的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姜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與一眾家人們告別。
今夜她不僅帶走了一眾姜家侍衛,還帶走了身為監工的霧月。
哦,還有一個一直被霧月警戒著的莫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