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撲通~
前一秒還在妄想富婆快樂的姜茶,此刻真恨不得拿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好讓自己與社死產生一定的距離。
當然,她也在想蘇肆為何要抱她?
是面首的職責?
還是跟白天一樣給她一點甜頭,算是對她好好執行計劃的獎賞?
又或者是他喜……
在心里搖了搖頭,姜茶直接否定了第三個可怕的猜想。
于是她甕聲甕氣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周遭一片寂靜,靜得她一陣心虛。
于是她又不安的補了兩個字:“真的。”
寂靜還在延續,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終于像連上了網一樣“嗯”了一聲,而后再次沒了下文。
一時間姜茶是起也不是,躺也不是,只能靜靜地待著,連本來急促的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了。
然后,寢殿中的燭火熄滅了。
亮堂的寢殿瞬間陷入了黑暗,蘇肆也悄然松開了那扣住她的手。
然而,黑暗中的姜茶非但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緊張了起來。
因為在慌亂中起身的她發現,自己的衣帶似乎被壓住了,以至于她人起來了,衣裳卻快順著肩頭滑下去了。
沒辦法,姜家太有錢了,這睡衣的質量是杠杠的。
于是乎,她只能尷尬的伸手去摸衣帶,卻再一次被蘇肆逮了個正著。
只聽得少年嗓音低醇而局促的道:
“你在車上亂摸就罷了,現在也亂來?”
姜茶:“咳,你,你壓著我衣帶了……”
雖然身處黑暗之中,但姜茶依舊尷尬的笑了笑。
果然,社死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還有你這個亂摸,指的到底是之前那次還是白天那次?
姜茶尋思著自己都說了,蘇肆應該會很快把衣帶拿給自己吧。
可不曾想,她卻發現蘇肆握著她手腕的手都僵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摟摟抱抱,還特么黑燈瞎火……
嗯,再配上一句“你壓著我衣帶了”……
一時間,“曖昧”與“旖旎”兩個詞在姜茶腦海中飄過,久久不能散去。
她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直到蘇肆把衣帶放到了她的手里。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側過身去。
而拿到衣帶的姜茶也趕忙將衣服穿好,而后面紅耳赤的縮回了被窩里。
一時間蘇肆向左,姜茶向右,兩人背對背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姜茶才又一次打破了沉默,說出了她剛才就想說的話。
“蘇肆,我承認我對你有偏見,覺得你十句話十句都是假的……”
蘇肆:“……”
“但是我并沒有覺得這不好,因為我要是你我也不會跟別人說真話。世界如何對我,我便如何對它,如果謊言能保護我自己,那我何樂而不為呢?”
嬌顏上的紅暈漸漸散去,姜茶冷靜得說著自己的想法,不管蘇肆會不會回應。
“我也承認我有秘密,對你有顧慮。但這個顧慮不僅限于你,而是除我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從某種意義上來,我跟你還挺像的。”
一樣的孤獨,一樣的不安,一樣的不敢向周圍任何一個人敞開心扉。
如果說蘇肆是怪物,那她姜茶便是異類吧。
一個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異類。
然而在姜茶的沉默中,蘇肆卻忽然接了一句:“可我說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