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發現沒人在意此事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氣。
按理說,惠妃入宮已久,就算她因一些舊事不愿與小皇帝同房,那其他妃嬪呢?
“所以發現此事之后,我們立刻便命宮中細作著手調查。原來,不止惠妃紅砂依舊,連皇后王芷以及一眾妃嬪皆為完璧之身。”
一個還好說,這個個都是可就不正常了。
都說男人最了解男人,蘇信等人一聽就笑了。
宮中那些丫頭雖是家族之爭的犧牲品,可好歹也是家族門面,一個個不說國色天香,也是水靈動人。
在姜茶入宮之前,蘇肆是處處留宿雨露均沾,本以為是放縱自我夜夜風流,結果竟是……
“如果這都不足以證明我們的猜想,那就請王爺出手,派人查查天天跟小皇帝在一起的姜茶吧。”
如果連姜茶都有守宮砂,那小皇帝于姜茶而言是什么,就已經很好界定了。
“難怪,難怪你們會提出這個計策。”
蘇信點了點頭。
如果姜茶真有守宮砂,那蘇肆于她便是傀儡,又或者說是一個短暫的玩物。
這樣的姜茶隨時可能出宮,更可能在發現木偶一點都不好玩之后,直接回臨江城去。
只要她離開蘇肆,那皇家聯盟不就不攻自破了?
說不得,自己還能跟她合作合作。
讓她做真正的第一寵妃,甚至是一位小皇后。
“來人,按王老說的做,明日,本王要知道姜茶到底還有沒有守宮砂。”
“是!”
一道道黑影轉身而去,蘇信與王老爺子再度舉杯。
不過眼前眾人并不知道,蘇信其實有兩手準備。
姜茶若是聽話一點,未來的路會很長。
可她若是不聽話,那便只能讓小皇帝先走,再強迫她聽話了。
畢竟江山、美人、財富,他蘇信一樣都不想丟。
一片梨花自樹梢落下,好似月光下搗藥的少女,清冷素凈,潔白無暇。
這一幕月下奇景,險些將石桌前的蕭燁給看呆了。
有人說他的女裝已是世間少有,令人過目難忘。豈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眼前少女僅僅是安靜搗藥,便如天外飛仙。
美,絕美……
“我說,蕭公子能不能不要這么看著你的大夫?這是貴妃的上林苑,不會是萬花樓……”
蹙眉,白鳳傾對蕭燁這癡漢般的眼神表示極其不爽。
今兒個好不容易讓你出來吹吹風,不用在木桶里當人彘了,你好像還不怎么樂意啊?
聞言,那瞅著她的蕭燁一秒回神。
沒有臉紅,只是尷尬。
因為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一看到眼前少女就會沉浸其中,就仿佛她身上有攝魂之物一般。
為何說是攝魂之物呢?
因為他雖然被強烈的吸引,卻感覺不到別人口中那種炙熱的感情。
就像自己那位下屬甘愿背叛自己,也要跟一個女人廝守被對方擺布的感情。
“對,對不起白小小姐,我就是……”
“無聊么?我若是你,我也會無聊。”
一邊搗藥,白鳳傾一邊低眸笑道: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你如今眾叛親離,應該很孤獨吧?”
蕭燁一愣,那雙明媚的丹鳳眼不禁暗了暗。
孤獨么?
“人為何會孤獨呢?因為想念別的人。”
驟然抬眸,白鳳傾仿佛懂了什么般望著蕭燁,一雙眸子清冷而睿智。